从头越”,以终为始

尊敬的秦俑主任,尊敬的杨晓敏会长,与工业协会主任,市作协各位副主席。我致敬、感谢,心中充满温情与敬意。
2025年10月25日,冬阳和煦的日子,各位领导和文友,在郑州大酒店为赵富海创作六十年召开研讨会,我感激万分,“从头越”,以终为始。
六十年前的1964年9月15日,我由基层调到团郑州市委,传达人领我上二楼见管人事的副书记冯浪萍,至时,已有一女同志在,冯书记介绍:赵富海十九岁,女同志说,早该“换水”了。冯书记介绍:刘一青同志,在宣传部,现在她调中国青年报河南记者站,你分到宣传部,坐她的办公桌吧。多年后我才知道,刘一青是李克强的岳母。
从基层到机关,一切都很新鲜,看到了从不知道的《参考消息》,参加了批赫鲁晓夫的“三和两全”即:和平竞赛、和平过渡、和平共处。两全:全民国家,全民党。
学习结束,跟赵云三书记下三厂,调查郭清秀学毛著假典型,有了结果,又派我参加“市委五好劳动竞赛”工作组,与工会地方工业工会主席刘晴虹,团委李廷湛,被服厂陈进才、省文化宫老苗等常住郑州酒厂,跑地方国营十七个厂,最大的被服厂,有职工800人,最小的经八路印刷厂(大集体),只有8人,产品:信纸信封。
不久,他们都抽回机关,只我一人留厂。我也试探回团委,宣传部领导说:扎下去与工人同吃同住同劳动。又问:你写入党申请书了,要思想先入党!
我一人住厂,每周五要去市经委汇报,我不会呀,就坐在经委会议室的后排,那天正好抓工业的副市长郭颍生听汇报,他问经委王义则主任,怎么来个家属,王主任说小青年,团委干部,郭市长一脸不屑,来,你坐前排先说,你别来个好、中、差,说两头,先说差,我拿出笔记本,放下,说差!
我心跳加速,变压器厂,“不过电”,说怎么不过,我心平稳:书记老米知道的上级精神,比如进行产品质量再教育,厂长说不知道啊,车间也不清楚。好!郭市长叫好,小青年会工作,再说好的,我立刻说,东郊纺织厂,生产的太平洋床单已进“广交会”。郭市长大喜:散会,叫我,你拿上我的信封,这里有茶叶,提着围棋跟我去厂看太平洋床单。
我自己仍在酒厂。厂里接连发生两件事。一件事酒精塔控制气压的师徒二人操作,男师傅持手柄控闸门,女徒弟手碰到他的下垂的毛衣,正好被锅炉房两师傅看到,两人惊慌失措,下楼跑到党总支值班副书记刘敏,刘敏认为这是地富子女拉拢老党员、老劳模。第二天她召集党员干部开会,我也参加,她先说几句没法说,丢死人,决定:为了不打草惊蛇,对厂里的十四个姑娘,检查处女膜,我反对,这是侵犯人权,刘敏大恼,你是工作组也要在地方党组织领导下工作,你不是党员,出去!
我骑车到市委找到市委办公室负责联系工作组的乔进才,他说我明天去,我回厂,看见工作组办公室西边扎了大蓬,问郝大夫,她说对十四个姑娘检查,我说你是党员啊,怎么干违法事,她不语,招乎外请的两名护士进大蓬,十四个姑娘陆续进大蓬,结果:十四位姑娘个个处女膜完好。刘敏受党纪处分。
第二件事:“二十三条”下发,党总支秘书小郭见我说:小赵,二十三条下来了,对张平之、江武生有海外关系的,刘书记已安排人跟踪,包括星期天,我说二十三条是整那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啊,小郭十分严肃地说:你阶级立场有问题,刘书记说的。
工作组只我一人,找到乔进才,乔让我把进厂一年多的工作情况说一下,交待秘书赵自敏,写一篇发在党刊《郑州通讯》。
引起团委机关关注,让我回机关介绍情况,因为党刊从不发非党员事迹,引起《郑州晚报》关注,约稿,我写了5000字的既是战斗员,又是指挥员,铅印退稿信,又改为3000字,铅印信上写:生动点,形象点,不懂啊。
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传达小陈领进工作组办公室的一个雪人,他抖抖身上的雪:我是《郑州晚报》副刊主任郑蓝云,总编周政批评我,市委表扬的青年团干部,你要和他交朋友,郑现场办公,在我5000字的文章上大加杀伐,我一阵阵心疼,杀到最后一页,说了句很难听的话:就这像个东西。回去向周政汇报,没啥了,这几天见报。
1965年12月25日《郑州晚报》副刊发表了我的散文《煅炼》,稿费5元,我压在办公桌的玻璃板底下,青工部老辛看到,说,俺们都是一块,五角,你咋五块,我说我那是文学作品。
多年后,省市作协联合召开赵富海作品研讨会,市文联副主席杨晓敏主持,省文联南丁、田中禾、李佩甫等参会,都发言,记者左丽慧报道,又写《杂家赵富海》,张平之来电说,当年被跟踪的江武生已是市政府秘书长,我是升达大学校长,请您升教授,大课5000,小课3000,我以各种理由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