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纪录!700万人上街游行抗议“不要国王”,美国到底怎么了?

高见科技论 原创

2025-10-19 17:55

美国,没有国王。

这是700万抗议者在10月18日高举的口号,也是这个国家建国两个多世纪以来的制度信条。而现在,他们必须走上街头,再次捍卫这条原则。

一边是联邦政府“停摆”18天,一边是特朗普执政后最大规模的示威浪潮,抗议者举着“我们人民”的宪法横幅,抗议总统派兵进入洛杉矶和芝加哥。在美国现代史上,“军队进城”从不是寻常图景。

这不是抗议某个法案,也不是对单一政策的争论。这是一场瞄准“制度本身”的反抗。而对全球市场来说,一个信号正愈发强烈:这个曾以制度稳定性为锚的国家,是否正在失去“可预期性”?

一:制度震荡正在撕裂“美式合法性”:一场不止于特朗普的反抗    

10月18日,美国爆发了近年来规模最大的全国性抗议浪潮。据“无国王(No Kings)”抗议组织者公布的数据,当天共有超过2700场集会在全美50个州同步举行,参与人数近700万。纽约时代广场、波士顿公园、芝加哥格兰特公园、旧金山海滩,甚至德克萨斯、佛罗里达等红州州议会前,抗议者举着“我们人民(We the People)”的宪法横幅,高呼“特朗普不是国王”,声浪席卷了整个国家,也成为继总统特朗普2025年再度就职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体制性对抗。

不同于2016年后的“女性大游行”或2020年的“黑人生命至上”运动,这次抗议没有“事件导火索”或具体诉求,而是以一种“制度反弹”的形式爆发。其情绪底色,是对总统个人权力边界的恐惧。从派遣国民警卫队进驻芝加哥、洛杉矶、波特兰等蓝州城市,到以“国家安全”为由扩大对无证移民的拘捕权限,再到政府连续“停摆”超过两周、关键预算法案在国会遭遇僵局,一系列超越制度制衡、绕开正常程序的执政动作,正在改变公众对“联邦政府运作方式”的认知。

抗议口号“不欢迎王权”(No Kings)所传递的信息,是对“总统成为主权者”的本能排斥。美国作为一个宪政共和国,其合法性基础建立在“法律优于个体”“三权彼此制衡”的共识上,而非任何领导人的“个体意志”。如今,数百万民众走上街头,不是为了反对某个法案或某项税率,而是在表达一种对“权力架构被绕过”的集体焦虑。

正如一位参加华盛顿游行的海军陆战队退伍军人所言:“我们为捍卫宪法而战,而不是为一个人服务。”这场抗议最特殊之处,在于它唤起了跨派别的结构性不安。大量从未参与政治表达的普通民众、企业员工、退役军人、移民二代,乃至曾投票支持共和党的选民,都在此次抗议中发声。他们的情绪,超越了党派立场,而是指向一个更深层的问题:美国联邦政府是否仍然以“制度本身”为运作基础?还是已经滑向了“依赖个人意志治理”的灰色地带?

这种“制度合法性”的动摇感,才是这场抗议的真正核心。若说过去的游行是“对政策方向的争执”,那么今天的怒火,更多是对“治理边界”本身的质疑。特朗普是否违宪,法院可以裁定;但公众是否认同“制度仍可信”,才是真正决定美国能否保持稳定的底层变量。

而正是这种变量,正在成为全球投资者最为警惕的不确定性来源。过去几十年里,无论党派如何更迭,美国市场之所以被视为全球资本的避风港,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其制度的“中性”“可预期”与“反复校正能力”。但当700万人走上街头呼喊“没有国王”,这个逻辑链条本身开始被挑战。更关键的是,这一次,挑战的不是外部冲击,不是恐怖袭击,也不是金融危机,而是由国家最高权力执行层本身所引发。

抗议中出现的象征物也释放出一种超越寻常抗议的文化意义:美国宪法序言被打印成巨型横幅,供民众签名留言;身着青蛙气球服的年轻人成为游行标志,象征网络与现实动员的融合;示威队伍中响起的不是政策口号,而是复读“我们人民”的宪政语句。整个社会仿佛在进行一场“关于国家底层契约的自我复读”。

当制度认同不再稳固,法治精神开始被质疑,即便再强的美元、再稳的国债、再繁荣的股市,也可能陷入一种“外表稳定、内核松动”的结构性风险中。

02:从政治冲突到市场定价的新变量    

制度的不确定性,往往不是在宪法法条中爆炸,而是在最日常的国家运行机制中悄然坍塌。如今,美国联邦政府“停摆”已经进入第18天,超过80万个政府岗位停薪,国家公园关闭,司法系统削减开庭,FDA药品审批、农业补贴发放、退伍军人事务服务等关键职能陷入半瘫痪。抗议浪潮与联邦预算僵局交叠发生,让这场政治危机不仅仅是“象征性动荡”,而是正在侵蚀政府作为“经济协调者”的能力。

2025年的这场停摆之所以特别敏感,在于它并非技术性财政争执,而是完全嵌套于总统意志主导下的政治僵局。白宫与国会的对抗已经从“预算分歧”升级为“制度合围”——总统在国会尚未通过拨款法案的前提下,依靠行政命令调拨国防预算、命令海关强制执行边境政策、并派遣国民警卫队进入反对党主政的城市维稳。这些动作不只是刺激了抗议情绪,更打破了华尔街长久以来依赖的“政策可预期性”。

从金融市场的角度看,美国的“信用锚”并不只来自其全球最大经济体的地位,而更来自联邦政府制度的稳定性——政府永远不会违约,国家预算永远会找到妥协路线,行政执行总能顺利落地。这种被视为理所当然的“政府功能常态”,正被特朗普政府的执政方式反复挑战。

市场已经在做出反应。10月以来,美国长期国债收益率小幅攀升,隐含波动率回升至近两个月高点。虽然尚未形成大规模资本外逃或抛售浪潮,但机构资金已明显趋于谨慎,部分投资者开始重新评估“美债是否依然是绝对无风险资产”。穆迪分析甚至警告称,如果联邦政府在停摆状态下无法按时履行债务服务或合同支付,将首次对美债信用等级构成“实际风险”。

而比债务风险更隐蔽的,是“军队进城”对城市经济运转秩序的干扰。在洛杉矶、芝加哥、波特兰等地,国民警卫队在未获得州政府请求的前提下进入城市,造成多项本地政府服务暂时中断,也对居民出行、零售、教育系统等造成了连锁干扰。尤其在移民聚居区,大量居民因担心遭遇即刻拘押而不敢出门消费、上班,地方企业主投诉“消费断层”明显。这种“联邦行为干扰地方经济”的趋势,正在引发企业、地方政府和金融市场对“中央-地方关系失调”的连锁焦虑。

更值得注意的是,美国资本市场内部正在呈现“去风险再定价”的趋势。大型跨国企业正在调整对美投资模型,不少新兴产业选择将部分供应链迁往加拿大、墨西哥等邻近低风险区,以规避未来潜在的政策不确定性。金融市场也开始悄然调整对美风险因子的权重。一些对冲基金和养老金管理机构在其投资框架中,加入了“政治制度稳定性评分”因子,并提升了政治事件的风险敞口估值。

与此同时,美国科技与军工板块短期获得一定支撑,因为军队调动与政府执法扩张往往会带来短期的政府采购增量。但这更像是一种“危机套利”,而非基于经济基本面的稳健增长。一旦联邦预算长期无解,政府支出能力本身将受到削弱,防务与执法类开支也难以持续。

更深层的传导,则是制度信心对私人投资与居民消费的打击。从房地产市场到新兴创业融资,从教育开支到医疗投入,经济行为的前提是“制度稳定”,而不是“权力随机”。当普通民众开始随身携带护照,以证明自己是美国公民,以防街头被抓,这种社会心理已不是某项政策引发的担忧,而是“政权信任危机”带来的集体防御。

美国长久以来被称作“制度红利的国家”——政策是规则主导、政府是理性执行者、民主制度自带纠偏机制。但当联邦政府可以用行政令绕过议会、用军队干预地方、用危机名义扩张权力时,市场也将不得不重新定价所谓的“制度红利”。这不只是美国政治的转折点,也可能成为金融市场信仰松动的起点。

03:美元神话正在松动?当“制度红利”不再,美国的信用还能撑多久    

在现代国际金融体系中,美国始终被视作“最后的锚”。这个锚不是一纸货币兑换协议,也不是某场经济奇迹,而是一种贯穿建国逻辑至今的制度稳定性——民主制衡、司法独立、政府运转高效、政策制定受控于常识与协商。这是全球资本长期选择以美元为核心资产配置逻辑的底层共识。

但这一共识,正被10月18日的700万人上街撼动。

抗议活动爆发后,巴黎、柏林、斯德哥尔摩等欧美城市出现“声援美国人民”的集会,许多欧洲舆论将特朗普的执政模式与“后民主时代”的威权治理相提并论。法国《世界报》评论称:“如果美国开始质疑其制度的合法性,整个西方自由主义秩序的根基都将松动。”英国《金融时报》则在社论中警告:“资本不会永远相信美国在全球的制度优势,它正在寻找Plan B。”

这种全球资本情绪的微妙变化,最直接的体现就是:美元仍强,但已经不再“无敌”。虽然美元指数(DXY)在短期内依然坚挺,但其作为全球无风险利率锚定物的“信仰强度”已在悄然削弱。部分央行已在增持黄金和非美元货币资产,部分主权财富基金正在重新评估美国资产的占比,甚至连东南亚与中东的新兴经济体也开始主动探索多元结算机制,减少对美元的依赖。

当制度信任被动摇,投资者开始重新界定“可控风险”与“系统性风险”的边界。在传统认知中,美国内政问题往往被视为“舆论事件”,不会上升至宏观系统风险层面。但如今,政令不畅、预算停摆、军队内用与移民执法滥权的组合,被越来越多机构归入“制度紊乱风险”(institutional disorder risk)分类。这种风险不是基于经济数据,而是基于“国家治理能力的可预测性”——一旦这个预测模型失效,资产估值将失去锚定点。

全球资本的警觉也体现在投资行为上。包括瑞银、安本、桥水在内的多家资产管理机构近期开始增持非美发达国家主权债券,转向加拿大、澳大利亚、挪威等政治风险低、制度稳定性高的区域;同时,美股ETF的海外申购流速趋缓,避险属性的黄金和瑞士法郎在过去一个月悄然走强。这些资金行为没有明显剧烈波动,但趋势已显。

更关键的是,美债的“政治风险折价”开始被量化建模。部分对冲基金与评级机构,已在内部试图引入“美式治理效率指数”或“政策不确定性因子”作为风险模型变量之一。这种建模,意味着市场已经不再默认美国为“绝对理性国家”,而是作为一个“可能出现非线性政治扰动”的经济体来重新估值。

不仅是金融,地缘战略格局也在发生裂变。以往美国制度被视为“软实力”的标杆,如今正在失去道义制高点。中国、俄罗斯、中东国家在联合国与区域论坛上,频频借美国“军队镇压抗议”的现实,反向质疑其人权与民主话语权的双标;而欧盟内部,则出现“去美国依赖”的制度化声音。此时此刻,美国所面临的并非一场“国内危机”,而是一次“全球叙事失速”——曾经被全球信仰的制度模板,正面临自身信任的崩塌考验。

这对全球资产配置者意味着什么?

或许,并不是要彻底“抛弃美国”,而是必须接受一个新现实:未来的美国资产,不再是制度红利的确定性代表,而是一种需加权“制度风险溢价”的复杂估值对象。金融世界将不得不从“信仰交易”转向“结构性筛选”,在拥挤的美国资产池中,重新识别哪些具备真正穿越制度周期的内在韧性。

从这个意义上说,这场抗议的真正影响,不是政治口号的高低,不是特朗普的支持率起伏,而是全球资本开始对“美式制度”的想象力,出现断裂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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