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刘狄洪作品对时代精神的投射——以《张家界风光》《沅江—786 归航》《树正在风光·九寨沟》为例

瀚海墨韵 转载

2025-09-30 16:15

试论刘狄洪作品对时代精神的投射

——以《张家界风光》《沅江—786 归航》

《树正在风光·九寨沟》为例

文|杨振明

摘要:本文以刘狄洪1979年至2005年间创作的三幅代表性作品《张家界风光》《沅江》《树正在风光·九寨沟》为研究对象,通过形式分析、图像学解读与社会艺术史研究,揭示其艺术语言从传统突围到现代重构的演变轨迹。研究发现:在改革开放初期的《张家界风光》中,艺术家通过笔墨程式革新实现传统山水的现代转译;市场经济勃兴期的《沅江》探索绘画的空间叙事性;全球化语境下的《树正在风光·九寨沟》则通过“以树为主体”,实现了生态艺术从宏大景观到生命本体的创作意识转型。这种创作轨迹既是个体艺术观的演进史,更是中国当代艺术转型的微观镜像。

关键词:刘狄洪;艺术语言;时代精神;创作意识

    艺术家刘狄洪(曾用名刘杕洪,又名刘秋洪)的3幅风景力作——《张家界风光》(1979)、《沅江》(1983)与《树正在风光·九寨沟》(2005),如椽之笔横跨30年岁月长河。这不仅是画家个人艺术语言探索的生动图谱,更是时代精神在画布上的深刻映照。七十年代末的深沉与凝重,八十年代的奔放与绚烂,新世纪的澄澈与瑰奇——笔触流转间,风格嬗变清晰可辨。其背后所折射的,正是中国社会从思想复苏、经济腾飞到生态觉醒的宏大叙事。本论试循此脉络,解读画中悄然蕴蓄的时代气息,揭示艺术如何成为时代精神最独特的视觉回响。

一、破茧与重构:《张家界风光》(1979)的笔墨革命  

(一)传统激活与艺术复苏

刘狄洪的《张家界风光》(1979)这幅作品创作于中国改革开放初期,作品暗合"伤痕美术"思潮却选择山水题材的深层动机。《张家界风光》以山水为茧,在在20世纪70年代末完成了一场文化破局。当“伤痕美术”聚焦于具象的社会创伤时,刘狄洪(曾用名刘杕洪,又名刘秋洪)先生却潜入传统山水程式,以看似保守的题材暗度文化复苏的激流——这既是规避意识形态风险的策略性迂回,更是对民族文化基因的深层修复。画中嶙峋山体以焦墨渴笔重构北宋皴法,枯涩的笔触在宣纸上留下如地质断层般的裂痕,既隐喻了文化的断裂,又以皴擦的物理性震颤唤醒沉睡的笔墨记忆。这种对传统的“破坏性激活”恰似蝉蜕:在看似完整的山水躯壳内部,毛笔的提按顿挫已挣脱程式枷锁,通过笔墨的物质性实验将文人画的抒情系统重构为文化再生的能量矩阵——当裂变的皴法肌理与新时代的光谱共振,千年山水传统终在1979年的历史临界点完成破茧,成为艺术复苏的隐秘宣言。  

程式化笔墨的突破:对比潘天寿《雁荡山花图》的构图范式,解析画面中散点透视与焦点透视的并置策略。在《张家界风光》的构图革命中,刘狄洪以潘天寿《雁荡山花图》的平面构成体系为跳板,通过散点透视与焦点透视的量子纠缠完成对传统程式的突围。潘天寿的野花奇石以书法性线条编织二维网格,其“造险破险”法则仍囿于文人画的空间诗学;而《张家界风光》将西画悄然植入山水骨架——主峰以仰视焦点拔地而起,山体裂缝却遵循散点透视展开地质褶皱,形成视觉逻辑的悖论旋涡。远景云海保留传统留白的呼吸节奏,近景松针却以油画的厚涂笔触刺破虚空。这种透视体系的杂交,实则是文化基因的跨时空嫁接:当北宋山水的游观逻辑遭遇文艺复兴的几何囚笼,水墨的流动性便在透视裂缝中催生出新的空间拓扑。艺术家以视觉的量子叠加态,既保留文人画的精神性,又让山石获得现代性的物质重量,最终在潘天寿奠定的形式美学地基上,引爆了传统山水程式的认知革命。  

(二) 新山水精神的视觉宣言  

《张家界风光》以石英砂岩的棱角重构了山水画的基因密码,刘狄洪独创的“折带皴2.0”技法将地质时间凝固为视觉宣言。艺术家在倪瓒折带皴的程式基础上植入地质学解剖:传统横向拖笔的逸笔草草被置换为垂直劈砍的矿物性笔触,枯涩墨痕在宣纸上刻出石英砂岩的沉积节理,每一道皴纹的锐角转折都精准对应岩层的应力断裂带。焦墨与宿墨交叠形成的“岩层切片”,以显微摄影般的精度揭示砂岩中氧化铁与二氧化硅的沉积纹路;飞白笔触模拟风化剥蚀的物理痕迹,使画面同时具备地貌形成与崩解的时空双重性。这种皴法革命不仅是技术迭代,更宣告了一种新自然观——山石不再是文人寄情的符号,而是地质暴力的目击者。当皴擦的物理强度突破毛笔的承载力,水墨媒介便撕开了传统山水温润的面纱,暴露出岩石圈板块运动的原始创伤。折带皴2.0的锯齿状边缘,既是沉积岩亿万年的记忆刻痕,也是文化断层的精神显影,最终将地质美学升华为新山水精神的硬核宣言。

二、空间与记忆:《沅江—786归航》(1983)  

(一) 空间叙事的当代转译 

名为《沅江—786归航》的油画,通过深沉的空间叙事,将观者引入一个充满怀旧与静谧的江畔场景。画面以暗色调为主,江面泛着微弱的光,一艘船只静静停泊,仿佛刚刚结束漫长的航行。远处的山影朦胧,与近处细腻的水波纹形成对比,营造出深远的空间感。斑驳的船身暗示着岁月的流逝。时间锚定在往昔,唤起对时光与记忆的沉思。整体构图平衡,通过虚实结合的手法,将江、船、山融为一体,传递出孤独与归航交织的复杂情感。

在《沅江—786归航》的视觉重构中,移动视点以七段式色彩渐变展开一场时空的凝练叙事:晨雾初开时,画面左缘浸透灰蓝,似未醒的江水裹挟寒意,船影在朦胧中若隐若现。波纹泛起冷光,锈蚀的船只如从记忆深处浮出。中段突然跃入正午的鎏金色,船身斑驳的肌理在强烈光影中暴露出时间的凿痕,此刻视点悬停于船舷。山影倒伏于渐暖的江面,仿佛暮春的困倦席卷时空。之后,色彩骤转为葡萄酒红,夕阳流动,归航的意向在此刻达到高潮。最后沉入绀紫,远山吞噬最后的光线,船体成为剪影,与水面残留的橙红碎光形成冷暖对抗。最终段收束于夜黛蓝,所有细节退场,唯余一道月光劈开江心——七重色阶在横向构图中完成昼夜轮回的压缩,晨昏的界限被彻底溶解,观众的目光成为穿行时空的舟楫,在色彩的潮汐间反复搁浅又启航。通过七段式色彩渐变(从晨雾灰蓝到暮色橙红)模拟昼夜时空压缩,达到移动视点的重构。

此外,货船与古典渔舟的视觉对话,折射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完成工业符号的完美植入。  在这幅重构的《沅江—786归航》图景中,工业符号与古典意象的碰撞形成尖锐的视觉对话:钢铁货船以棱角分明的几何轮廓占据画面核心,船身的工业编码如同计划经济时代的钢印,与右侧朦胧的木质渔舟形成材质与形态的对抗——前者是标准化生产的产物,后者则是手工时代的遗产。货船甲板上堆叠的集装箱阵列构成现代性图腾,而渔舟篷顶悬挂的破旧渔网仍在风中保持柔和的曲线。待暮色橙红席卷江面,货船的钢铁身躯已完全吞噬传统舟影的生存空间。这种视觉权力的更迭暗喻着1983年的特殊节点,整个构图成为体制转型期矛盾共生的物质性标本,工业文明的冰冷秩序最终在色谱轮回中完成了对农耕美学的收编。

(二) 水墨精神的油画呈现  

在水纹表现方面,刘狄洪进行了跨媒介实验,以油画刀刮擦技法模拟水墨渲染效果(显微镜检测显示12层颜料叠加)。

在《沅江—786归航》的水纹实验中,油画刀成为连接东西方美学的跨界媒介:艺术家以刮擦技法在亚麻布上制造出宣纸般的纤维质感,通过显微镜可见的12层颜料叠加中,钴蓝与钛白在松节油的催化下产生类似水墨的氤氲渗透,形成类似"飞白"的肌理,而半透明的群青堆积恰似饱蘸的墨色在生宣上晕染。江面波纹的处理尤为精妙:宽刃画刀横向拖拽出书法中"屋漏痕"的滞涩笔意,细部则用刀尖挑出绢本工笔般的丝状水纹,在油彩的厚重与水墨的虚透之间建立危险的平衡。当观众近距离凝视时,会发现画面下方的水波实为多层刮刻的负形,最底层的沥青色透过上层孔雀蓝的裂缝渗出,形成堪比水墨"积墨法"的深邃层次。这种跨媒介实验不仅解构了油画的光学再现传统,更让沅江的水纹成为文化基因重组的现场——十二次颜料的覆盖与剥离,恰似水墨精神在当代材质中的一次次转世重生。

集体记忆的视觉考古:对沈从文《沅水流域识小录》的图像化回应。这幅《沅江—786归航》成为对沈从文笔下沅水流域的视觉考古,以油画语言重新发掘集体记忆的沉积层:画面中锈迹斑驳的船体与《识小录》中"青黛崭削的石壁"形成跨时空对话,786的工业烙印恰似沈氏笔下"破旧的帆船编号"在现代性语境中的转世。艺术家刻意保留油画刀刮擦的粗粝质感,如同考古学家清理陶片般谨慎揭露记忆断面——江面波纹的十二层颜料叠加,对应着《辰河小船上的水手》中"河水千年万代冲刷的痕迹";而暮色中若隐若现的渔舟剪影,则是《鸭窠围的夜》里"火光消失处"的当代显影。特别值得注意的是画面剥落的漆层下露出的朱砂底彩,既暗示计划经济时代宣传标语的残迹,又暗合沈从文描写的"土红釉陶罐"的民间美学。整幅作品是连接文学记忆与现实景观的视觉地层剖面图,在油画布上完成了一场沉默而深情的文化招魂。

空间政治学的隐喻:画面未完成的笔触暗示改革开放进程的开放性。画布边缘突然中断的油彩肌理像一道未闭合的边界,颜料以液态形式向空白处渗透,既象征计划经济体制的逐渐解冻,又暗示市场经济的流动性正突破原有框架。这些看似随意的飞白笔触实则精心设计——刮刀拖拽出的纤维状缺口,与左侧规整的货船轮廓形成制度刚性与改革弹性的视觉对抗;而底层朱砂色从断裂处渗出,恰似意识形态底色在转型期的若隐若现。当暮色橙红在残缺边缘形成光晕效应时,整幅作品便超越了风景画的范畴,成为用油画语言书写的政治宣言——那些悬置的笔触不是技术的疏忽,而是留给未来的书写空间,正如1983年的沅江,正站在历史叙事的逗号之上。

三、生态与哲思:《树正在风光·九寨沟》(2005)的物性觉醒

刘狄洪的《树正在风光•九寨沟》(2005)以73×54厘米的框景的尺幅,以树为主题实现了生态艺术从宏大景观到生命本体的创作意识转型。

相较于《张家界风光》中构图的壮阔与崇高,《树正在风光•九寨沟》将视角聚焦于四川九寨沟的一株独立树木,其枝干虬曲的肌理、斑驳的光影与背景中氤氲的水雾形成细腻对话,暗示自然物性的觉醒。艺术家以框景的有限性刻意消解传统山水画的无限延展性,迫使观者直面树木作为独立生命体的存在——树不再是风景的陪衬,而是承载生态哲思的主体。这既是对工业化时代自然“工具性”价值的反拨,亦通过局部特写揭示被遮蔽的生命细节:树皮的褶皱如同年轮的密码,枝叶的颤动暗含生态系统的呼吸。

此外,在该画面中,树与环境的互动被凝缩于方寸之间,形成一种内向的哲思张力,与《张家界风光》外向的视觉震撼形成鲜明对比。至此,艺术不再追逐自然的“征服式”再现,而是以谦卑的姿态叩问生命本体的尊严,完成从“观山水”到“悟物性”的生态美学转向。  

《树正在风光·九寨沟》以色彩的物性觉醒为媒介,构建了一套自然与哲思交织的情绪语法。画面中,冷调的湖蓝与苍翠的松绿在矿物质水体的折射下呈现出液态光谱的呼吸感,树冠的金黄与赭红则随山势起伏形成冷暖交替的节奏链——这些色彩并非简单的视觉符号,而是被赋予主体性的生命单元,通过色温的震颤传递着树木的集体意识。

当深秋的光线穿透钙化池,水底沉木的靛青色与水面浮光的银白形成时空叠影,色彩的物性在此刻觉醒为时间的修辞:每一道色阶的渐变都是地质记忆的显影,每一片叶脉的锈迹都是生态密码的复调。艺术家以色彩的情绪语法解构了传统山水画的观看逻辑,让矿物的结晶轨迹、树皮的龟裂肌理与湖水的透明度共同编织成自然本体论的宣言——色彩不再是人类情感的附庸,而是物质自身的存在诗学。那些游移于光谱边缘的灰调,恰是山石与云雾的哲学对话,在可见与不可见的临界点,物性的光芒最终刺破了人类中心主义的认知茧房。 

四、变奏中的永恒:艺术演进的三重逻辑  

    (一) 技法语言的裂变轨迹  

在1979至2005年的工具物质转向中,刘狄洪先生的技法语言经历了从毛笔线性叙事到油画触觉建构的裂变轨迹。

以《张家界风光》为例,毛笔的皴擦点染仍遵循“骨法用笔”的传统逻辑,墨色在宣纸纤维中晕染出云雾的氤氲,山体轮廓线如同书法运笔般凝结着文人山水的时空观。而《沅江—786归航》的油画已开始解构这种线性美学,刀刃刮擦形成的金属性肌理在帆布上堆叠出江水的浊重感,颜料凝结成的晶体状笔触与渔网结构形成物质性对话。

至2005年创作《树正在风光·九寨沟》,这一时期刘狄洪的油画彻底释放了其物性潜能——刀背拖拽的粗粝轨迹与树皮质感共振,使松针的金黄不再是渲染的渐变,而是物态碰撞的能量沉积。这种工具转向不仅体现材料物理属性的解放,更折射出艺术思维从意象抒情向物质本体的范式迁移——当油画刀取代毛笔成为触觉延伸,绘画不再模拟自然韵律,而是让颜料、画布与工具的物质属性在对抗中生成新的自然语法。

在艺术演进的三重逻辑中,刘狄洪的空间观念经历了从全景统摄到线性格局、最终走向碎片化聚合的裂变。《张家界风光》以传统山水画构建全景式宇宙观,散点透视的云山叠嶂间,留白与墨韵编织出不屈有力的完整生态场域。至《沅江—786归航》,空间结构被提炼为线性交响:桅杆的垂直线与江岸的水平线构成笛卡尔坐标系,线性叙事取代了自然的混沌肌理。而《树正在风光·九寨沟》则彻底颠覆前两种范式,空间被解构为物质碎片的能量矩阵——油画刀刮擦出的色层断面将水体切分为棱镜光谱,树冠的金黄碎点如量子云团悬浮,钙化沉积的肌理在画面中形成自组织的拓扑结构。这种空间观念的演变暗含技术哲学的转向:从毛笔渲染的整体性时空绵延,到油画线性切割的现代性理性规训,最终抵达后现代语境下碎片化聚合的物质狂欢,在解构与重组的辩证运动中,永恒性不再依附于稳定结构,而是显影于动态变奏的物质博弈现场。  

(二) 时代精神的视觉转译  

    在时代精神的视觉转译中,《张家界风光》以全景式山水袒露“破”的激情——笔锋在千年皴法程式下游走躁动,云雾留白处翻涌着地质重构的欲望,焦墨点厾如思想解冻的裂痕,宣纸纤维间浸透着对文化根系的重建渴望。《沅江—786归航》(1983)的线性空间则折射“变”的焦虑期:桅杆垂直线如体制规训的刻度,渔网菱形网格在油彩堆叠中演化为空间争夺的战场,江水的钴蓝与船体的赭红在透视灭点处碰撞,抽象色块如意识形态碎片漂浮于理性结构的裂缝。至《树正在风光·九寨沟》(2005),“融”的困境以碎片化语法显影:油画刮擦的矿物质色层解构了传统生态图式,钙化池的孔雀蓝与树冠的鎏金在量子化色斑中既共生又对抗,微生物般增殖的笔触群暗示全球化语境下的生态自觉——当沉积岩纹理在画布上交叠,永恒性不再存于乌托邦图景,而是蛰伏于解域化物质运动的永恒刹那,在破碎与重组的辩证漩涡中,时代精神终以视觉熵增完成其悲壮的自我转译。

总而言之,《张家界风光》《沅江—786归航》《树正在风光·九寨沟》三幅作品以跨越26年的创作轨迹,共同编织出中国当代艺术演进的基因图谱。从《张家界风光》以焦墨皴擦重构石英砂岩的地质史诗,到《沅江—786归航》用油彩刀痕解剖江水的液态记忆,最终抵达《九寨沟•树正在风光》以碎片化光谱解域生态的量子图景,艺术语言的裂变始终与时代精神的震颤同频共振。毛笔的线性抒情、油画刀的触觉暴力、矿物质色层的自组织运动,不仅是工具的物质转向,更暗含文明认知范式的迭代——当传统山水“天人合一”的乌托邦在现代化进程中崩解,艺术以颜料的物性重建了对话自然的语法。那些沉积于画面的地质纹路、渔网几何与钙化光谱,既是历史年轮的切片,也是未来文明的预言:在全球化与在地性撕扯的裂隙中,永恒性不再依附于某种固定形态,而是显影于工具与材料、秩序与混沌、破碎与重组的永恒博弈。这三重变奏最终证明,艺术的终极命题并非模仿自然,而是以物质的觉醒,在画布上重构一个比真实更深刻的自然。

结语

艺术家刘狄洪50余年的创作历程,实质是在绘画本体层面进行的中国现代性实验。《张家界风光》的笔墨突围、《沅江—786归航》的空间革命、《树正在风光·九寨沟》的生态觉醒,共同构成理解中国当代艺术发展的三重坐标。这种创作实践提示我们:传统不是静态的遗产,而是动态的建构过程;现代性不是西方专利,而是本土经验的艺术转化。

参考文献:

1、吕思勉,中国文化史,天津人民出版社,2016。

2、潘天寿,中国绘画史,古吴轩出版社,2022。

3、沈从文,湘西,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2020.

4、迈克尔•苏立文 著,徐坚 译,中国艺术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22。

注:本文全文转引自:《艺术市场》 期刊 2025年8月刊 第56 —59页文章:

试论刘狄洪作品对时代精神的投射——以《张家界风光》《沅江—786 归航》《树正在风光•九寨沟》为例       

文章作者:杨振明

国内统一刊号:CN11—4804/J

国际标准刊号:ISSN1671—7910

画家简介:

刘狄洪被公认为世界级顶尖艺术家,尤其在油画领域开创了中西融合的新风格,被誉为“中国油画画竹第一人”和“世界级大画家”‌,其作品在国际艺术界获得学术与市场的双重认可。‌‌

艺术成就与创新:

刘狄洪的艺术地位源于其开创性贡献,他被誉为‌中西绘画融合的集大成者‌。

刘狄洪将中国传统水墨意境与西方油画技法结合,形成独特艺术语言,例如在竹题材创作中通过色彩层次和光影变化展现自然生命力,被美术界誉为“中国油画画竹第一人”。‌‌

‌    哲学与技术的统一‌:刘狄洪的作品融入康德与老子思想,探讨人与自然关系,如《四川九寨沟》以哲思提升艺术高度,实现“由技入道”的修行境界。‌‌

‌    美学体系开创者‌:作为中国湘西北美学的奠基人,其“秘境美学”风格(如《金秋急流》)通过写实与写意结合,打破传统油画范式,成为东方油画本土化的里程碑。‌‌

国际影响力与认可

刘狄洪的全球顶尖地位体现在:‌学术与市场双重认可‌,被权威评价为“世界级大画家”,作品在国际展览中吸引近万名观众,业界赞誉其“精致入微又大气磅礴”,推动在该湘西北美学走向国际视野。‌‌

‌    文化符号价值‌:他的代表作如《南天门》被视为“油画本土化的里程碑”,多幅作品被永久收藏,其艺术成就为中国艺术家赢得国际荣誉。‌‌

‌    跨领域影响‌:艺术教育理念(如“主体间性教学范式”)被用于高校美育改革,强调审美素养与创作过程的整合,影响全球艺术教育实践。‌‌

代表作品与贡献:

‌核心作品‌:《南天门·常德花岩溪》(被誉为“天下第一竹”)、《树正在风光•九寨沟》、《千年红枫•湘西》、《金秋急流》、《湘西小溪——阳光下的小溪》、《瀑布下的龟寿石•湘西》等,通过色彩与构图传递情感共鸣,成为艺术孤品。‌‌

‌历史地位‌:与齐白石、黄永玉并称“湖南三杰”,代表中国现当代艺术巅峰,作品被评价为“功如梵高”,藏必成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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