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兵展国威•文化铸灵魂——本期特别推荐人物张树珍

书画在线 转载

2025-08-11 21:42

张树珍,女,1941年生于江西景德镇,1959年毕业于景德镇陶瓷学院。曾工作于轻工业部陶瓷工业研究所、景德镇为民瓷厂新产品研究所。中国工艺美术大师、世界陶瓷艺术大师、高级工艺美术师、中国工艺美术学会会员。

五十多年来,一直致力于青花、釉下彩及综合装饰的创作、设计研究。以写实的手法用青花艺术语言来表达,七十年代后期开始结合使用釉下彩、颜色釉,常常推陈出新。当时成为综合装饰的先驱、青花艺术的传承人之一。艺术风格先后受王步、王希怀、李进的影响,且有新的追求,渐成自己的风格:用笔苍劲飘洒,结构严谨朴实,清润中显庄重雄厚,格调高雅有灵性。其作品传统功力深厚,且不乏创新。画风严谨,且不乏飘洒。线条的苍劲、犹如水墨般的混水似节奏般的将人带入意境,而为人所喜爱!

作品多次参加国内外大型展览,并多次获大奖。为不少收藏家喜爱。

青花映心,瓷韵流芳 —— 张树珍的釉彩人生

在景德镇千年窑火的映照下,张树珍的艺术人生如同一束温润的青花,在岁月的陶炼中愈发醇厚。从 1941 年生于瓷都的懵懂女童,到成为中国工艺美术大师、世界陶瓷艺术大师,她以五十余载的执着,在青花与釉彩的世界里开辟出独属自己的艺术疆域。她的作品不仅是瓷上的丹青,更是一位女性艺术家对传统的敬畏、对创新的勇气,以及对生活诗意的永恒礼赞。

一、窑火启蒙:瓷都泥土里的艺术基因

景德镇的清晨,总是裹挟着瓷土的芬芳与窑烟的暖意。张树珍的童年记忆里,父亲在民国时期创办《天义华》作坊是最早的艺术课堂,老师傅们揉泥时手掌与瓷土的较劲,拉坯机旋转中渐显的器型轮廓,画师们提笔蘸料时凝神的专注,都在她心底埋下了对陶瓷艺术的种子。那时的她总爱蹲在画案旁,看丁伯伯用青花料在素坯上勾勒山水,墨色在湿润的瓷面上晕染开来,仿佛瞬间有了生命。这种与陶瓷的早期亲近,让她对 “土与火” 的艺术有了与生俱来的默契。

1959 年从景德镇陶瓷学院毕业,是她艺术之路的重要起点。在这所汇聚了陶瓷界顶尖师资的学府里,她系统研习了陶瓷原料配方、成型工艺与装饰技法,尤其在青花绘制上展现出过人天赋。课堂上临摹明清官窑的经典纹样,课后便钻进图书馆翻阅《陶说》《天工开物》等典籍,她渐渐明白:青花不仅是一种装饰技法,更是承载着中国人 “天人合一” 哲学的艺术语言。这种认知让她跳出单纯的技法模仿,开始思考如何让古老的青花与时代对话。

进入轻工业部陶瓷工业研究所,是我艺术生涯的重要转折点。在这里,我有幸师从王希怀先生,开启了对青花艺术的深入探索。作为王希怀老师数十年的助手,这段珍贵的师徒情谊不仅传授了我技艺,更塑造了我对陶瓷艺术的理解与追求。

王希怀老师教导我,青花艺术的精髓在于线条的生命力。在他的指导下,我每日临习《兰亭序》《祭侄文稿》等书法经典,将书法中的笔墨意趣转化为瓷上青花的韵律。行笔时追求行草般的流畅自如,转折处讲究楷书般的稳健沉着。这种日复一日的严格训练,让我的青花线条逐渐获得了"折钗股"般的力度与"屋漏痕"般的自然韵味。

"分水"技法的掌握是我艺术成长的关键。王希怀老师耐心教导我如何通过料水的浓淡变化,在素坯上呈现丰富的墨色层次。记得为了表现一片荷叶的阴阳向背,我反复试验数十次,才终于掌握料水在坯体上晕染的微妙平衡。这种对传统技法的严苛训练,培养了我对青花料性、坯体特性和笔势控制的精准把握。

与王希怀老师共事的岁月里,我不仅学到了技艺,更领悟到陶瓷艺术的真谛。老师常说:"青花不是简单的装饰,而是心性的流露。"在他的言传身教下,我逐渐形成了自己的艺术语言——既恪守传统法度,又追求个性表达。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让我在传承中创新,在模仿中突破。

这段珍贵的学艺经历,为我日后的艺术创作奠定了坚实基础。每当我执笔绘瓷时,老师的教诲犹在耳畔,那些共同钻研技艺的时光,都化作了我笔下青花的生命力与神韵。这份师徒传承,不仅延续了景德镇陶瓷艺术的文脉,更让我明白:真正的艺术创新,永远建立在扎实的传统根基之上。

二、釉彩突破:从单一青花到综合装饰的跨越

七十年代的景德镇,陶瓷艺术正经历着从传统向现代的转型阵痛。当时的青花创作多囿于仿古,题材与技法都难有新意。张树珍在为民实验组一新产品研究开发所搞釉下彩工作,却在一次偶然的实验中获得灵感:她发现青花的幽蓝与釉下彩的明艳竟能形成奇妙的对话,而颜色釉的肌理又能为画面增添立体层次。这个发现让她如获至宝,开始了一场 “打破边界” 的艺术实验。

最初的探索充满挑战。青花料的烧成温度与釉下彩存在细微差异,稍有不慎便会出现发色不均的问题;颜色釉的流动特性更是难以掌控,常常在窑火中 “偏离” 预设的位置。为了找到最佳的配比与窑温。当第一件 “青花斗彩牡丹瓶” 成功出窑时,瓷面上青花的清雅与釉下红的热烈交相辉映,颜色釉的窑变如晚霞般绚烂,连厂里最资深的老窑工都惊叹:“这是把春天烧进瓷里了!”

这种 “综合装饰” 的创新,绝非简单的技法叠加。张树珍深谙中国传统美学中 “和而不同” 的精髓,在《荷塘清趣》瓷板中,她用青花勾勒荷叶的筋骨,以釉下绿彩晕染叶片的生机,又以颜色釉的自然流淌表现水面的波光,三种技法各司其职又浑然一体,恰似水墨写意与工笔重彩的完美融合。这种突破让她成为陶瓷综合装饰的先驱者,也让人们重新认识到:传统陶瓷艺术并非静止的标本,而是可以不断生长的生命体。

她的写实手法在青花创作中尤为独特。不同于传统青花的程式化构图,她常以生活中的场景为原型 —— 巷口的老槐树、檐下的燕子窝、溪边的芦苇丛,都能成为瓷上的题材。在《秋溪牧鸭图》中,她用纤细的青花线条勾勒鸭群的灵动,以分水技法表现溪水的深浅变化,连鸭掌划水的涟漪都刻画得栩栩如生。这种源于生活的写实,让她的青花摆脱了宫廷艺术的刻板,充满了民间的烟火气与自然的生命力

三、风格天成:苍劲与清润交织的釉彩诗学

经过数十年的锤炼,张树珍的艺术风格愈发鲜明:用笔苍劲如松,却又不失飘洒之姿;结构严谨似建筑,却暗含朴实的灵动;釉色清润若晨露,却透着庄重雄厚的气韵。这种矛盾统一的风格,恰是她艺术修养与人生阅历的缩影。

她的线条是最具辨识度的艺术语言。得益于早年的书法功底,她笔下的线条兼具 “骨力” 与 “弹性”—— 画山石时,侧锋行笔如斧劈刀削,尽显苍劲;绘兰草时,中锋婉转似行云流水,暗藏飘洒。在《松风涧水图》瓶上,松枝的皴擦线条粗砺如老树皮,而涧水的勾勒却细若游丝,一刚一柔间,仿佛能听见松涛与水声的和鸣。这种线条的节奏变化,让静态的瓷面有了动态的韵律,一如中国传统书画中 “屋漏痕”“锥画沙” 的美学追求。

在色彩处理上,她创造了 “墨彩交融” 的独特效果。她借鉴水墨画的 “墨分五色”,将青花料的浓淡发挥到极致,再辅以釉下彩的微妙变化,让画面呈现出丰富的层次感。《月夜归舟图》中,近山用浓青花绘制,笔触清晰;远山以淡青花晕染,朦胧如梦境;而夜空的深邃,则通过青花与颜色釉的渐变表现,月光洒在水面的光斑,竟是釉料自然窑变的惊喜。这种 “似与不似之间” 的意境,让她的作品超越了具象的描摹,抵达了 “写意” 的至高境界。

“格调高雅有灵性”,是业界对她作品的共识。这种灵性并非刻意雕琢,而是源于对自然的敏锐感知。她常说:“青花料在瓷上的晕染,就像春雨落在泥土里,你没法完全控制,但能顺着它的性子引导。” 这种顺应自然又驾驭自然的智慧,让她的作品总能在严谨中透出意外之美 —— 或许是一笔不经意的飞白,或许是窑变中偶然出现的色块,都能成为点睛之笔。这种 “天成” 的境界,正是中国传统艺术 “天人合一” 理念的最佳诠释。

四、瓷心永驻:五十载执着中的文化坚守

在张树珍的工作室里,有一个用了四十年的青花料钵,边缘已被磨得光滑如玉。她说:“每次蘸料前,都要先对着料钵静思片刻,仿佛能听见前辈画师的叮嘱。” 这份对传统的敬畏,让她在艺术生涯中始终保持谦逊。即便成为大师,她仍坚持每日临摹古画,每年下乡写生,从自然与传统中汲取养分。

她的创作始终贯穿着对 “传承” 与 “创新” 的辩证思考。在她看来,传统不是束缚创新的枷锁,而是滋养创新的土壤。她临摹王步的青花时,会仔细研究其分水技法的奥秘,但从不满足于照搬;她借鉴西方绘画的光影处理,却始终保持中国艺术的写意精神。这种 “守正创新” 的理念,让她的作品既扎根于景德镇的陶瓷传统,又绽放出时代的新意。

如今,她的作品被国内外藏家追捧,被各大博物馆珍藏,每平方寸的釉彩都凝聚着岁月的沉淀。但对她而言,最珍贵的不是荣誉,而是陶瓷艺术所传递的文化内涵 —— 青花的幽蓝里,有中国人 “宁静致远” 的处世哲学;釉彩的绚烂中,有 “生生不息” 的生命赞歌;器型的方圆间,有 “刚柔并济” 的人生智慧。她曾在采访中说:“我想让拿起我瓷器的人,不仅看到瓷上的画,更能感受到中国人对生活的热爱,对美的追求。”

从童年窑边的凝望,到如今案头的耕耘,张树珍用一生践行着对陶瓷艺术的承诺。她的作品或许没有惊世骇俗的奇巧,却如景德镇的窑火般持久温暖;她的艺术之路或许没有跌宕起伏的传奇,却似青花的晕染般自然天成。在她的釉彩世界里,我们看到的不仅是一位大师的技艺,更是一个民族的文化基因 —— 在传统与现代的交织中,在坚守与突破的平衡中,绽放出永恒的光彩。这,便是张树珍留给世界的最珍贵的艺术馈赠。

                         著名评论家王子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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