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校给予我的礼物

青年看点 原创

2025-07-13 19:59

~V~楚水

对于小学毕业生来说,母校给予的礼物是什么?扪心自问,自己会有什么答案?

鲁迅先生的答案是《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曾曕仰过鲁迅先生的故居,现在好像只有三味书屋,仍然孤独地滞留在那里,而不见百草园的影子,更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椹了。没有了百草园的三味书屋,难免让人一声叹息而恍然。如果从来就没有百草国,鲁迅先生还能写出这篇让人回忆的文章么?

老楚同志几乎没怎么上过小学,所以,这个命题作文,对我不失为一个大大难题。记得恢复高考时,乡里也恢复了重点初中,记不太清了小学四年级前,是怎么度过的了,只记得只上了一年五年级。如果硬说小学时母校给予的礼物,就是那间四百透风,由我们村里不知什么时候建起的水大磨,也就是磨米磨面的石磨屋,去掉在磨而改成的教室。下大雨时屋顶水流如注,地下水流纵横,总担心一不小心房子塌了,而被活活压死。记得当时的数学,仅此于鸡兔同笼以及甲乙二管同时开放如何注满水池,语文也仅此两小二辩日的争论,远没有三味书屋快活,所以说,如果现在要我写母校给予我的礼物,还真有点困难,欲言又止,怅然若失。

总算是雨升小朋友的这篇作文,弥补了这种多年遗憾:

母校的历史如一部厚重的古书,而我将成为这部书的小小一角。满肚子的话语,不知如何是开口,我的鼻子竟己有些发酸………

对于一个毕业生来说,母校一定是美好的。我的记忆也回到了一年前,拿起值周生䄂标的那一刻:

“袖标是值同生的象征。而值周生刚是班级的‘门面’”

--大队长的话围绕着我

“知道了……”

我兴奋的抢过袖标,将这“红宝石”戴在我的身上……

第二天,我准时站在了班门口,但现实却跟我的想象有所不同。站在班门口不能乱动,需要以身作则。但燥热的天气以及不听话的同学,让我烦燥不己,退缩的念头一直在我脑海打转……。

有一次,两个同学从我眼前跑过,我刚想拦住他们:

“~~请不要~~”

“~~有病啊~~”

---那两个同学骂道,而且,加速跑了。我呆呆地望着这两个同学,心里被乌云完全堵塞,连老师的表现也不能让我心里的小太阳重现。

这时被我视作班长的大哥哥走来,拍拍我的肩胛,叮着那两个同学去的方向,轻声的说:

“没兰系,那是他们的问题,你已经足够好了……”

当时,我的心暖暖的,从那以后,便下决心,要作同学们的第一道“护盾〞,不能退缩,站岗是我的职责。为了大家,日复一日站岗,一丝不苟,契而不舍。这些都被教导主任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有一次还当众表扬了我。从此,周一广播经常昌我的名字……

这便是母校给我的礼物∴坚持的肯定!这也会成为我成长路上的宝藏,发光发热。而红袖标中也不知被谁夹上一张小小纸片,只写着:“加油,持好火把!

坚持的肯定----这是母校给予雨升同学最好的礼物,对于现在的老楚同志,又何尝不是呢?执着一念,最需要坚持。不知道这所学校的校训是什么,但让一个孩子学会坚持,学会决不放弃,潜移默化塑造一个孩子的人格:寓理帅气,持之以恒。坚持自己,就是信仰与信念的完成,相信自己,其实就等于成功了一多半。所以,一定要记住母校给予的这弥足珍贵的礼物,脚踏实地,放眼未来!

附∴:礼物与废墟:论教育记忆中的双重馈赠

--楚水《母校给予我的礼物》之分析

鲁迅先生拥有百草园与三味书屋的双重馈赠,前者是自然的、野性的、充满生命力的启蒙,后者是规训的、文化的、系统化的教育。这两种空间构成了中国现代知识分子精神成长的原型图景。而当我们读到老楚同志那"四百透风"的石磨教室,读到雨升同学那枚被赋予神圣意义的红袖标时,不禁要思考:母校给予我们的礼物究竟是什么?是物质的校园,还是精神的烙印?是完美的记忆,还是带着伤痕的成长?

老楚同志的小学记忆充满了物质匮乏的印记——由水磨坊改造的教室随时可能坍塌,课程内容局限在几个经典题目上。这种"教育的废墟"状态,却意外地成为了另一种形式的礼物。正如本雅明在《柏林童年》中描绘的那些破碎的城市景观往往成为最深刻记忆的载体,物质条件的匮乏反而使精神层面的馈赠更加凸显。老楚同志虽然没有百草园,但那种对知识近乎本能的渴望,那种在漏雨教室里依然坚持学习的精神,不正是母校给予的最珍贵礼物吗?教育的真谛或许不在于提供完美的环境,而在于在任何环境下都能点燃求知的火种。

雨升同学的故事则展示了教育仪式如何塑造人格。那枚红袖标作为一种"教育图腾",其意义远超过一块布料本身。法国社会学家涂尔干曾指出,仪式在个体社会化过程中起着关键作用。值周生的经历让雨升同学经历了从兴奋到挫折再到坚持的心路历程,这种体验远比课本上的说教更为深刻。当教导主任公开表扬他时,这种"承认的政治"完成了教育最核心的功能——不是简单的知识传递,而是通过互动仪式塑造完整的人格。母校给予雨升的礼物表面上是对"坚持的肯定",实质上是通过制度性认可完成了对自我的确认与建构。

将这两种教育记忆并置,我们看到了教育礼物的双重性。理想的母校馈赠应当既有百草园般的自由探索空间,又有三味书屋般的系统训练;既有物质上的基本保障,又有精神上的高度期待。但现实往往如同老楚同志的经历,教育的物质载体可能残破不堪,却依然能在心灵深处播下种子。这让我们想起帕慕克在《纯真博物馆》中构建的"通过物品保存记忆"的哲学——即使百草园消失了,只要记忆中的皂荚树还在思想中生长,教育的礼物就已经完成传递。

当代教育面临着一个悖论:物质条件日益完善,精神馈赠却可能越发稀薄。在标准化考试和绩效评估的挤压下,学校越来越像高效运转的工厂,却逐渐丧失了作为"记忆场所"的功能。德国学者阿莱达·阿斯曼提出的"记忆空间"理论提醒我们,教育机构不仅是知识生产的场所,更应当是集体记忆的载体。雨升同学的红袖标和老楚同志的漏雨教室之所以珍贵,正因为它们超越了实用功能,成为了情感与记忆的凝结物。

母校给予我们的终极礼物,或许正是这种将物质体验转化为精神资源的能力。无论是鲁迅笔下百草园的草木虫鱼,还是老楚记忆中漏雨教室的危机感,抑或是雨升那枚被赋予神圣意义的红袖标,最终都内化为我们面对世界的特定方式。教育的奇迹在于,它能够将最普通的空间转化为意义非凡的记忆场所,将最日常的互动升华为终身受用的精神财富。

在这个意义上,即使百草园消失了,只要我们能像鲁迅那样用文字重建记忆中的乐园;即使教室漏雨坍塌,只要我们能像老楚同志那样在艰苦环境中保持求知的渴望;即使遭遇误解和挫折,只要我们能像雨升同学那样坚持自己的职责——那么,母校的礼物就已经被我们真正收下,并在生命中持续产生回响。这或许就是为什么我们对教育记忆如此珍视:它不仅关乎过去,更塑造着我们理解现在、面向未来的基本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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