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闯

嗨！你平时喝酒吗？酒量是多少？有没有听说过“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俞敏洪在《向光而行：老俞对谈录》中自嘲：“我性格相对比较豪爽，一到聚会的时候，为了活跃气氛或为了表达心意，就会喝多，就会直接导致肠胃不适。”寥寥数语，戳中了无数人的痛处——酒桌上的热闹，常常裹挟着身不由己的故事。
这何尝不是许多人的写照？
酒局开场，环视四周陌生的面孔，众人多少带着几分矜持。待东道主热情地张罗：“都是自己人，今天都喝点！”气氛便如引线点燃，迅速升温。若有人率先端起分酒器一饮而尽，立时赢得满堂喝彩，“真是个爽快人”的夸赞不绝于耳，瞬间将氛围推向高潮。
再遇上几句“这酒可是好酒，养生，喝了对身体好”的劝酒词，就主客尽欢杯不停了。连平日滴酒不沾者，也难免卷入这热烈的漩涡，让人放得更开了。
这种主客间觥筹交错、相谈甚欢的热闹场景，让人明白了，一场酒席不仅是一场美食的盛宴，更是一次情感的交流。

我也曾深陷其中。犹记大四毕业前夕，刚回校便被室友拉上酒桌。起初还推辞着“不能喝”，最后竟举着酒瓶往壶里猛倒。那一夜酩酊大醉，在宿舍里呕吐不止，凌晨三点被室友紧急送医打吊针。狼狈模样被室友用手机拍下，命名为“醉酒之后”，成了青春里一抹略带荒诞的注脚。
还有一回，是几年前的一次聚会。因席间多是老友，心情极佳，不知不觉便喝过了头。酒劲上来后一番胡言乱语，自己却浑然不觉。过了几日，一位老兄笑着调侃我：“那天你敬酒，端起一壶酒，说要分三次喝完，每喝一次讲一句话。结果你一句话愣是讲了十分钟，谁也拦不住，跟开讲座似的，把大家伙儿都笑趴了！”
听他复述，才惊觉那晚的“壮举”。想到满桌皆是重量级人物，顿感无地自容，恨不能当场遁地三尺。
想起一个喝酒的段子：“大爷，你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好喝酒。”“为啥？”“酒好喝。”“有啥经验？”“喝酒好！”“将来想干啥？”“喝好酒！”短短的几句问答，勾勒出无数人对酒又爱又恨的复杂情结。
如今年岁渐长，酒量不复当年，身体也频频预警，渐渐喝不动了。参加聚会时，虽仍难抵推杯换盏的诱惑，但已懂得适可而止。即便如此，偶尔失控大醉，仍惹得爱人忧心忡忡，责我自伤其身。
几番思想斗争后，我与家人立下“饮酒三章”——每周只喝一次。这小小约束，不仅降低了酒局频次，也让身体状态逐渐回暖。这份健康改变，最该感谢的，是始终在旁提醒我节制的家人。
酒场如江湖，杯中见人生。小酌怡情，豪饮伤身，唯有把握分寸，方能在微醺与清醒间，寻得那份属于自己的平衡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