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其瑞:墨沉篆意稳 锋转印情清

中书国画 原创

2025-05-27 16:26

  艺由心发,笔出性情。篆刻书法,虽分二门,实同一理。上者通体用事,藏锋纳气;下者泥形守法,未得其神。得神者,不唯笔精刀利,尤贵心静气定。运其瑞耽于此道,涉艺数十年,性情沉稳,喜独处静思,抱学以守志,持艺以明心。

  篆刻之艺,始于古玺,成于秦汉。刀者,笔之化也;线者,气之迹也。其人深识此理,尝日课印稿,夜临金文、古玺,复取《祀三公山碑》《史晨》诸碑印求合章法,日日不懈。用刀沉着稳利,冲切结合,线条或圆或方,或涩而留锋,或利而破石,皆随势而为,不拘一式。尤重边款之制,或篆或隶,布局清朗,气息古雅,于静穆之间,见风骨高致。

  彼不以新奇示人,不为时风所动。其构印以疏朗为旨,避繁冗之态,尚平正之姿,间或参以汉风古趣,略作欹斜跌宕之势,取气韵之生动,而不失法度之根本。印成之后,常不急署,反复观之,以察其意境是否与心气相应,若未合,则必复作,毫不苟简。

  于书法一道,篆书为其基本之业。所习或为《石鼓》《峄山》,或取《散氏》《泰山》,线条厚润,结构紧密,藏头护尾,字字中锋。字势高古朴茂,含蓄内敛,不浮不躁。其人尝言:“篆法为印之本,书法为心之宗。无书之人,不可论印;无印之志,不足明道。”

  而于隶书,亦精研不辍。多从汉碑中求意象,尤喜《乙瑛》《礼器》诸碑,其笔划蚕头燕尾,波折恰当,横画舒展而不散漫,纵笔凝重而不钝涩。取古人章法之整饬,添己意之温润,使隶书不惟具形制之古,更见文人之韵。

  其行草亦日渐精熟。线势连贯,字字顾盼,章法布白,疏密得宜。学二王者其骨,参张旭、怀素者其势;得王铎、孙过庭之风者其神。疾处不失收束,缓时自成节律。大幅书作,不躁不迫,若行云流水之舒卷;尺牍小品,神韵隽永,若坐观庭前月影浮动。

  运其瑞凡为艺者,皆以“诚”为要,以“法”为依。刻印如写经,存敬畏之心;书法似论道,贵安静之境。其艺根于传统,而不泥于故常;其人温润如玉,而志沉如山。喜藏书,勤校碑,尝以一卷印谱读至灯尽未眠;又常遍寻篆法异体,以求书印贯通。书为印骨,印为书神,神与骨并,全在笔下。

  其艺非一朝之功,实为日积月累之磨砺。观其作品,印章之中有字外之音,书法之笔见人格之正。或简或繁,或古或新,皆为己而作,非为人而饰。守艺如守道,心迹如水之清明。

  是以当代艺坛之中,能兼书篆而皆精者不多;能以艺写志,不趋时风者尤少。运其瑞能并兼之,且坚其志而不动,是其所以自成面目、独立风神也。非唯艺工,更兼心远;非唯风骨,更有温情。

  古人称书艺为“心画”,篆刻为“石上文章”。运其瑞一生抱笔抱刀,以心为纸,以艺为径,不求扬名于市,而愿藏光于石。其作品虽无喧哗之势,然愈品愈真;其人虽不自夸声望,然艺者皆敬之。

  盖艺由道生,道自心发。若艺可养气,则心可托志。运其瑞于静默之间,自写风骨;于平实之中,自见高华。此其所以为艺者之真精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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