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大伟:纸上风神生百态 墨生烟雨写禅心
大伟之画,非专营形似,而独取神韵。笔下人物,或稚拙憨态,或逸兴遄飞,姿态千变,神情万象。笔简而意足,墨淡而韵深。若坐若行,若思若悟,皆自有生趣。其线条不拘规矩,或挺拔如松,或柔婉若柳,起伏跌宕,顿挫有致。中锋走笔,势若游龙;侧锋掠过,轻如风絮。一笔之中,提按顿挫,藏锋露骨,妙趣横生。
大伟善用墨,或浓或淡,或干或湿,皆随心而动。淡墨留白,空灵有致;浓墨点睛,沉厚可观。湿笔洇染,若云舒雨散;干笔飞白,似霜染秋枝。其用墨之妙,非徒工巧,而是心迹之写,情怀之寄。画中之墨,不独为形饰,实为意象之托。
设色不求繁丽,偏于雅淡。一点红唇,几缕青衣,寥寥数笔,已成风神。色不压墨,墨不夺色,水乳交融,相映成趣。或晕染微茫,或点缀灵动,皆自成天机。观其画,不觉目染俗气,但觉清新扑面,恍如晓风初至,夜雨新晴。
大伟尤善布局章法,人物居中,景物疏朗。或添山石数笔,或点花枝一枝,皆不夺人之势,反衬意境之远。虚实相间,疏密相生,气脉贯通,意象悠长。画幅虽小,天地自宽;笔墨未满,意境已深。令人观之,神游画外,不觉忘怀。
其画非徒写物,实寓心迹。或写高士之逸兴,或描市井之风情。人物不拘一格,姿态各异,皆有喜怒哀乐,亦有冷暖炎凉。观其画,若闻画外之声,若见画外之景。或闲庭信步,或仰天长啸,或举杯对月,或独坐禅房。画中之人,皆有其情;画外之我,亦有所感。
大伟之艺,根于传统,而不泥旧法。承宋元笔意,取明清遗韵,融当代之思,发自家之妙。笔墨之间,承载古今之韵;丹青之中,流转性灵之光。既不作空洞之摹古,亦不为轻薄之时尚。高情远致,独标一格。
其为人恬澹,不喜喧哗。面带和气,言少而思深。以画会友,乐在其中。或对一纸素笺,静坐良久;或乘兴挥毫,随性点染。意到笔随,心到墨流。每一落笔,皆是性情流露;每一着色,皆为心迹写照。
大伟之艺,不在富贵之堂,而在市井之间;不在名利之场,而在山林之处。与童子言笑,赠一幅丹青;与知己对酌,写一纸风月。艺之所至,人皆悦之;心之所至,画皆成之。
画如其人,人如其画。大伟之艺,犹兰之幽香,非争艳而自芬;似水之涓流,不喧嚣而恒远。斯为艺者之范,人品之宗也。若夫高山流水,知音难觅;若能得此一画,何愁无此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