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辉升任武汉大军区工程兵司令员，他的部队在郑州东部修工事，请地方领导，王黎之、陈文书、王均智三人去看看，我一人陪仨，中午饭时，三位领导对工兵称赞有加，侯政委提出：能不能派个剧团来演样板戏，给战士鼓动鼓劲！我表态：可以，市里剧团正移植《智取威虎山》，我带剧团来…这时我才发现，王司令员、黎之不说话，陈文书用铅笔抵着头也不说话，僵局！王均智说话了，得有舞台，侯政委：难不倒工兵，一天搭好，供领导检查，司令员：谢谢啦！听出来很勉强。我心一沉，出了门，陈文书呵斥：你个迷瞪僧，黎之同志均智我都不表态，你答应了，你个迷，我与陈同车，陈：明天你去剧团，就说我说了，慰问子弟兵，样板戏，只能演好，不能有一点闪失！

连演七天，头两天我跟团去，用人山人海来看戏来说不为过，令人惊奇地是开封杏花营的农民拉着架子车装上被子，在这住下了，有的在远处做饭，供他们吃，我深受感动：他们多么缺少文化生活啊！

出事了，第七天风大，剧团拉道具的车翻压死了看戏的3个人。

我找陈文书。

陈：啥事？

我：压死人了，我检讨。

陈：你压死的？你没资格，你算老几？我在核心小组会上作了深刻检查，司令员也说了几句，责成我处理好善后……

到内蒙古慰问王辉部队

王辉部队开拔内蒙修筑工事，苏联在外蒙陈兵百万，慰问团团长陈文书，已电告部队，陈有事，让我和军代表、工代表、农代表、学生代表先行一步，到后，王政委设宴，说：陈书记没来，我只白话，没有诗意，骑兵刘团长说，错揽起，有功别人的，内蒙古军区白副司令员是老红军，他说：要知道陈地方长官不来，我不来，本想我明天带他打黃羊吃烤肉喝内蒙烈酒，那，明天你们跟我去吧。宴会后，我立即打电话给陈文书，半天，他说我掉泪了，谢谢部队首长，还有白司令，我跟司令员请示了，派密县豫剧团去慰问。

白司令先带我们在草原上奔驰，他说，公社召开一次农牧生产队队长会，得骑马跑三天，说话时，他一枪打死一支黄羊，他的警卫和司机熟练地架火、杀羊、烧肉，给我们四个人一人倒一碗酒，白司令从后背扯过水壶，说：这里的规矩：端起碗要一饮而尽，不能放下，我等四人大醉，白司令一壶酒下肚，笑骂：四个狗熊！

回郑州，军代表胡雅发、工代表马明、贫代表张荣光、学代表梁川山、我等四人向司令员汇报慰问部队工作情况，司令员听后，说：王政委是大学生，剧团领队姚采侠的丈夫叫董照恒，他是密县县委书记，南下时是我的中队长。

为王辉伸张正义

1969年，我下派一个工厂工作组，组长张保怀、军代表王维周，组员老干部：团市委书记朱恪礼、二七区书记杨兆海、上街区委副书记杜宪孟，不久，这个厂中层以上干部拉到厂外整党，工作组派老杜驻会，一周后老杜回来说，今天整党学习班要结束，整党整出王辉跟厂里特务有联系：一个是厂级领导，一个是车间工人，我说这事严重，我和朱恪礼骑自行车到学习班，见有人端饭碗准备吃饭，我说：停。我有话说。上楼，我开诚布公：一，厂没有党组织，整党不符合党章要求；二，整党整出特务，也未必不可，但说特务与王辉有联系，你有证据吗，没有，这是极为严重的问题；三，主任是老党员老干部在这个大是大非面前没站稳，要写出深刻检查。（主任：我一定作检讨），四，我只代表个人看法。朱恪礼：他可以代表工作组。

事情闹大了，先是陈文书用车接我到他家，说一个被打成特务的厂领导老方说你去讲话救了他，我过去说你是迷瞪僧，错了，你是大非面前看得清讲的好！我要去厂里开大会讲话，刹刹这股歪风，保王辉就是保护钢铁长城。你看，我怎么讲，不迷瞪僧，我：晚饭后，在厂一个小广场，扯上电灯，陈：遵命。我先静坐五分钟，然后说一段顺口溜，正经上纲上线…… 我在场，军代表全体在场听，效果非常好。

第二天一早，司令员派车来接，我和朱恪礼到他在农学院的家，张保怀已在。司令员，打开冰箱取出一块冰镇西瓜递给我，说，你做的对！保怀：我坐半天也没让我吃，王司令又给张、朱各一块。这时，王辉抓起电话：XX你来一下，我不干了，我是特务！然后他把帽徽、领章撕掉，我仨吓了一跳，一会军区领导来了，说：司令员消消气。捡起帽微领章给司令员别上，看了我仨一眼，保怀说咱出去，我：等我把西瓜吃完！军区：部队换防，王辉看我，派XX部队去吧，这时我才出来，告诉他俩我听到的。

回厂，上二楼只见原军代表八人队列整齐在楼梯口，队列前的团长大声说：我要找你谈谈，下意识地用手摸手枪，我更大声：不谈，你手别摸枪！声大，办事政工，打字室的人都跑出来了，团长：立正，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