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善良

李淑娟

周末。午后。

下午两点半左右，在县城，小区南门，亲戚家的小吃店门口，人行边道旁。

无意间看见一个卖菜的大爷，在自己菜摊前席地而睡，衣服略显单薄，脚上没穿袜子，虽然冬有暖阳，透过树枝见投下斑驳的光影，但毕竟大雪节气已过，楼房遮住了阳光，躺马路边应该不会暖和，不难想象地面的冰凉。

老人菜摊上，摆放的有带泥的萝卜和芋头，泥土潮湿，入眼一见的新鲜，必是新出土不久的。

不过因为老人菜摊的位置远离十字路口，再加上路边一字成排停放的汽车把老人的菜摊挡的严严实实，菜摊很少有人问津。

     抑或是不忍心惊醒老人的美梦，又担心老人受冷挨冻，我犹豫着迟疑着没有去打扰他，这时看见有人走过来询问芋头啥价格，老人被叫醒后，我趁机过去，挑了一兜芋头。

我问老人吃饭没有，老人说吃过烧饼了。

我问要不要给他接一杯热水。老人婉言拒绝，看他的神情，我能想到，他是不想给我怕添麻烦。

他是卖菜的，我是买菜的，素不相识，陌生人之间可能关心没有无缘无故。

老人说他是中牟人，家住北乡万滩，因为不想给孩子们要零花钱，自己就种了时令的蔬菜，卖了，兜里就有了零花钱。自己有了零花钱，就不会给孩子们找麻烦。

这是他第一次骑电三轮来县城了卖菜。

为了保证蔬菜新鲜，老人每天凌晨四五点起床，拔萝卜，收芋头。

已经是下午了，眼看老人的大半车芋头和萝卜基本无人问津，卖不完还要拉回家，我和邻居商铺的老板都劝他往路口摆摆，不是嫌他碍事，换到一个显眼的位置，过往行人都能一眼看见，自己种的新鲜菜好卖，卖完了，早回家。

老人面露尴尬，无奈的说；“算了吧，万一城管不让放，如果把三轮车被收了就回不了家了，路远天黑的早，卖不完也得准备回家了”。

我对他说：“大爷，现在鼓励地摊经济，城管很好，支持你摆摊卖东西，走吧，我给你找个十字路口摊位，我亲戚的摊位闲着，走吧，摊位不是固定的，谁都可以用，放心吧，城管不会收你的菜。”

大爷仍然半信半疑，在我的再三催促下，犹豫着推着三轮车跟着我去了。

三轮车站好，正准备把菜放在亲戚的摊位上，路口一位卖菜的大娘热情的说：“来放我我旁边吧，我卖辣椒和南瓜，你卖芋头和萝卜，咱俩搭配着品种多好卖一些。”

看着老人把三轮车推过去，摆放整齐，安顿好。我骑车走了。

半个小时后，我办事儿回来，路过老人的菜摊，老人面带微笑，激动的说：“站这儿真比那边儿强多了，那边儿一天都没卖，刚才一个年轻人从商店出来，看我的芋头新鲜，一下子买了一袋，二十五斤，你看，我的菜快卖完了，可不用再拉回去了。”

     看到老人的笑容，我也笑了。

我们的举手之劳能帮到老人，从内心感到欣慰。

     大娘问我：“你认识他吗？是你的亲戚吗？”

      “不是，只觉得老人种菜跑这么远卖，不容易。”

      只是觉得尽自己微薄之力能帮到老人，心里很开心。

有一首网红歌曲《假如有一天我不再善良》中唱到：“假如有一天，我不再善良，一定是善良让我受了伤，假如有一天，我没了热心肠，一定是看透了人心薄凉······”

我想说，假如有一天，善良让我绝望，依旧会坚定自己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