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已知前程远,不待扬鞭自奋蹄 北京积水潭医院郑州医院创伤和小儿骨科副主任刘月驹侧记
正观新闻记者 邢进
成语“千里骏骨”,出自明代思想家、文学家李贽的散文《复梅客生》,多用来比喻贤才。在骨科学界,有一个微信公众号——“千里骏骨”,多年来维持着高频次、高质量的更新,持续分享手术病例、工作日常、学术前沿、行医感悟……颇受业内人士关注。“千里骏骨”注册于2017年初,它的注册运营人,是北京积水潭医院郑州医院(郑州市中心医院)新引进的高层次人才、创伤和小儿骨科副主任刘月驹。
作为骨外科博士、哈佛大学麻省总医院骨科访问学者,多年来,他先后到美国特种外科医院、西班牙马德里大学、俄罗斯国家骨科中心、韩国首尔等多家知名医学中心交流学习,不断掌握业内最新动向和前沿技术。而“千里骏骨”这个名字,不但“明示”了自己的学科专业,也隐含着对自己和学科同行的深深期许。此番加盟北京积水潭医院郑州医院,刘月驹看重的,是国家创伤区域医疗中心建设,和中原地区庞大的患者基数,“希望以自己所学,为广大中原患者解除病痛,为提升河南创伤骨科诊疗水平、推动国家创伤区域医疗中心建设尽绵薄之力。”
“医痴”:一个医生真正的境界就是追求技术的极致
人们常用“武痴”“戏痴”等,形容一个人对自己专业领域的沉迷。刘月驹就是这样一位“医痴”,自河北医科大学骨外科博士毕业以来,在繁重的一线临床工作之余,他马不停蹄地游学海内外,师从JESSE JUPITER、JP WARNER、PINAL、秦泗河等国内外名家,如饥似渴地钻研学科最前沿技术,不断地提升和丰富自己。为了学习一流的技术,在全世界范围内,只要时间允许,他都会自费买一张机票过去学习观摩。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多年游学欧美,他省吃俭用,在国外买下一把又一把工艺精良的手术器械。刘月驹笑称,“10年来,我把西方经典的创伤骨科手术工具基本都买齐了”。他特意撰写了“创伤骨科新兵器谱”,在“千里骏骨”推送,介绍这些先进的微创手术复位器械,方便骨科同道们学习分享。不仅如此,刘月驹还密切关注着海外各大器械公司的最新进展,和国内优秀的机械工程师一起,进行国产化改良,目前已经申请肘关节周围的专利20项。
在《第二次进修/Never too late》中,刘月驹写道“一个医生真正的境界就是追求技术的极致”,对于他来说,人生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手术又快又好地做到一百分。自哈佛大学麻省总医院学习归国后,不仅髁上骨折等儿童骨折在X光透视下做,成人骨折,比如大腿髓内钉要求切口和哈佛大学麻省总医院、梅奥诊所一样,仅仅能穿过主钉。患者慕名而来、络绎不绝,在河北工作时,刘月驹的年手术量已经突破600例。“一个人手术的力量是有限的”,刘月驹表示,按照这个标准,到自己退休时,能够做的手术也不会超过15000例。“所以我觉得创建《千里骏骨》公众号,授人以渔更加重要。无论我在哪里进修和学习,公众号的更新都会坚持不懈。”
勇士:在防护有限的情况下透视下正骨并创造6.6秒纪录
对于创伤骨科医生来说,在X光下正骨、手术是常态,为了避免射线伤害,需要穿着沉重的铅衣工作。刘月驹有一件珍若拱璧的“宝物”——远比普通铅衣轻便的铅衣。这件“战袍”,是他在哈佛大学麻省总医院学习进修期间,在导师JESSE JUPITER帮助下,医院专门为他量身定制的。刘月驹说,这件铅衣以高分子材料替代了沉重的铅,目前,国内的技术还无法制作。穿着这件铅衣,刘月驹在X光下为无数患者解除了病痛。致力于肩肘关节复杂骨折脱位微创手术治疗的他,在透视下为肱骨髁上骨折儿童复位及手术,术后拆除小小的三枚钢针,只留下肘部三个不起眼的米粒大疤痕;髓内钉的微创切口,小到只容得下髓内钉插入。刘月驹表示,“一边是透视下微创克氏针技术,另一边在大切口上长钢板,大浪淘沙,另一边总是要退出历史舞台的。”微创技术的推广,极大地减少了开放性手术的损伤,尽可能地保留骨骼和肌肉功能,最大程度地提高患者的生活质量。
手法正骨是骨折和关节脱位的一大治疗手段,相对于切开复位内固定手术来说,正骨无疑具有正常组织损伤小、花费低、无需二次手术取出钢板等优点,但它的适应症也相对狭窄,且对医生的技术水平要求很高。作为一名骨科医生,刘月驹对于正骨有着浓厚的兴趣,“洛阳正骨、源自英国利物浦的西医正骨、印度正骨,这些都是全世界范围内传承数百年的正骨绝技”,融各家所长的“中西合璧”正骨是他一直在努力的方向。在哈佛大学麻省总医院学习访问时,他向Jupiter老师说过,自己对正骨很有感觉,每当捏着儿童的前臂时,就感觉骨骼在手里,有一种thrill(兴奋、激动、一阵强烈的感觉)。正是这种激情,让他对那些在其他地方正骨失败、又不愿意做手术的患者,直接在X光透视下正骨。刘月驹至今还清晰地记得,去年冬天,一名桡骨远端骨折患者,在当地复位不良,又不愿意做手术。经过充分沟通后,他直接给予麻醉,在透视下成功复位。在防护设备有限的情况下,这无疑需要巨大的激情和勇气。而为了使医患双方尽量少“吃”射线,刘月驹甚至创造了6.6秒完成复位穿针的“个人纪录”。
良医:就是要治别人治不好的病
古人云,不为良相,便为良医。而一名良医,就是要治别人治不好的病。骨髓炎是由细菌感染引起的骨骼破坏性炎症,慢性骨髓炎以反复破溃、窦道流脓、死骨排出等症状为主,患者痛苦万分,并逐步丧失行动能力。作为一种骨科顽疾,骨髓炎的治疗非常困难,手术难度很大,且极易复发,刘月驹曾经接诊一名河南安阳患者,在慕名找到他之前,已经前后经历了21次手术!刘月驹表示,许多患者因经久不愈导致截肢,也有许多患者因长期慢性骨髓炎窦道不愈合癌变导致死亡,还有许多慢性骨髓炎患者丧失劳动能力,常年周转于各级医院花尽家中积蓄,因病致贫,因此,慢性骨髓炎的治疗是一个重要的社会问题。
临床10余年的刻苦钻研和持续不断地海内外求学,刘月驹治疗患者的疾病谱已经从最初的急性骨折,向骨髓炎、骨畸形和骨不连等创伤骨科疑难杂症转变。“现在我每年600台手术中,骨髓炎等骨科顽症手术已经占到一半左右”,刘月驹说,治疗骨髓炎,需要进行病灶清除,也就是说将病骨彻底切除,然后在患处放入抗生素骨水泥,彻底杀死细菌后,再取出骨水泥,进行骨移植或者选择ILIZAROV骨搬运;骨畸形患者涉及到复杂的肌腱转位动力重建和畸形矫正,则更加困难;这类在外地手术失败,又合并了骨髓炎的患者,则是骨科手术的天花板之一。在治疗骨髓炎的过程中,刘月驹发现,大多数患者在经历了7-8次手术后,就会离婚。“所以当我治疗的一个患者,发现有治愈的希望之后,妻子又和他复婚了,咨询电话甚至是他妻子打给我的,那时候我就感觉非常幸福,感觉自己功德无量。”对于患者的切身体验,他感同身受,作为石家庄作家协会会员,在“千里骏骨”公号,他写了大量治疗骨髓炎患者的文章,表达自己的体验和感悟,催人泪下。
愿景:为提升中原创伤骨科诊疗水平竭尽全力
之前在河北医科大学第三医院工作时,刘月驹就接诊了大量的河南籍患者。随着北京积水潭医院郑州医院挂牌、国家创伤区域医疗中心建设大力推进,中原这片沃土,更让他有了迸发的激情,“庞大的患者基数,骨科学殿堂级的水平,我又正值干事创业的年龄”,2024年10月,刘月驹正式加盟北京积水潭医院郑州医院,担任创伤和小儿骨科副主任。得知这个消息,刘月驹尚未到任,已经有“山河四省”的第一批患者早早挂号。这令刘月驹非常感动,也成为他加盟北京积水潭医院郑州医院后最初的驱动力。为了尽快向基层分享自己的经验和技术,尽快在中原沃土发光发热,在北京积水潭医院郑州医院骨科联盟成立大会还没有正式举办时,刘月驹就第一时间参与了“北京积水潭医院郑州医院骨科联盟特色品牌技术巡讲”活动,到河南永城中心医院进行巡讲,深受当地医生欢迎。
巡讲后,数十个骨科同道发来信息,向他询问如何加入北京积水潭医院郑州医院骨科联盟。工作热情高涨的刘月驹与医院事业发展部相关负责人沟通后,立即建立微信群,向意欲加入的同道们统一解释相关政策和程序。“骏马已知前程远,不待扬鞭自奋蹄”,刘月驹表示,他的愿景,是在中原大地这片热土上,以己所学,为万千患者解除病痛,为国家创伤区域医疗中心建设助力,为提升中原地区创伤骨科诊疗水平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