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
21年前的今天,我把遗书藏好,还有些零碎的事还没来得及办理,阵痛就先来了,拦了一辆绿色出租车直奔郑大一附院。窗外的小雨为我哭泣着。值班医生还是预先住院的原班人马,都比较了解我的状况。返聘的邵宝亭老医生一再安慰着我,“隔袋子买猫,谁知道黑白”主治医师李少军不仅仅名字像个男人,说话命令一般,从她那里看不到一点希望。推进手术室路上,我拉着老医生的手说“阿姨,如果孩子残疾,直接倒桶里吧!”我用尽最后的坚强做了交代。那个麻药对我来说没有太大作用,她们一直在咨询我是谁?多大了?哪的人?清晰的记得有人说,“不能在推了最大量了”我看见医生把她推一边捏着肚皮问我“疼吗”“疼”“疼也得给她切”有人想拽走我,用尽全力拔河似的焊住我自己,“咦,小帅哥,还双眼皮里”“好得很,安心睡吧!”“孩子健全吗”吐完我的疑问,一股烟一样我就看着自己散了。
当我醒来看到小孩儿有点黑有点黄,并没有完全把我带回欢天喜地的世界。几天不通气,他没有奶吃,更黑更瘦。照蓝光我还是比较反对的,看见他在保温箱里电棒烤着第一次心疼儿子。回家一星期了还在吃带黄片,爸爸要去西安出差,那几天儿子能吃能喝顺顺当当的。一星期爸爸回来看到涨了一斤多的小孩儿,直呼,“给我换个孩子吗?”“咋白胖白胖的?”满月了像银娃娃一样可爱,偷偷把遗书撕了,儿子点开我的美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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