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非洲——纳米比亚(四)||王颖专栏(52)

河南文苑

2024-07-31 21:12

在纳米比亚有一个行将消失的特殊原始部落—辛巴族。辛巴部落是纳米比亚最具特色的传统部落。辛巴人17世纪从安哥拉高原迁徙至纳米比亚,一度成为非洲大草原上最为富庶和强大的游牧民族之一。但如今,他们依旧停留在原始状态,生活在远离现代文明的偏远地方,维持着500年前的生活方式和习俗,其独特的原始人文景观,实在令人惊艳。

辛巴女人终年用红土混合黃油涂抹在皮肤和头发上,因此称之为“红泥人”。红泥里参杂的油光,让她们的皮肤看起来很油亮。辛巴人觉得这是身体健康有生命力的象征,除了好看之外,据说她们这样做,一是为了抵御非洲烈日的暴晒和风沙,二是防止蚊虫叮咬皮肤,三是为了保暖,四是可以不用洗澡。她们除了出生、结婚、死亡,一生不洗澡。

由于一种神秘遗传基因的缘故,很多辛巴男孩在15岁之前就夭折了。这导致辛巴部落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因此辛巴人的男女关系非常随意。三头牛就可以换一个老婆,(一头公牛两头母牛)。这里的男子一般都要娶三四个妻子来保证人口的繁衍,即使这样,辛巴人的人口仍然在锐减,人数不足两万。

辛巴族人的房子是用泥巴、牛粪和树枝混合徒手搭建起来的,外观呈圆形,内有三五个平方,可以说是家徒四壁,没有床铺和桌椅,仅仅摆放着瓦罐、水瓢等一些生活用品。

生活中,她们简单的只需要拥有一条毯子、一碗玉米糊,还有头顶的这片蓝天、纯洁的空气,就足够她们自由快乐的了。

辛巴男女都习惯不穿衣服不穿鞋。辛巴女人通常都是裸露上身,到哪里都不例外。他们客观得将自己看作是自然界的一部分,不会感到尴尬和害羞。女人身上唯一穿的衣服就是腰间系起的兽皮用来遮挡下身,然后脖子和手脚佩戴许多带着响声的饰品。

不同年龄段的辛巴女子,发型和装饰有很大区别。小女孩扎成两股又小又短的辫子,结婚后的女人会扎很多根辫子,上了年纪的女人,需要把头发束在头顶,戴上高高的发冠。

我们来到辛巴人居住的村庄,一下车,书包还没有背好,就被一群黑小孩围上来伸手要吃的。我们慌忙把提前准备的糖果、小零食分给他们,看到有抱孩子的母亲,就主动给母亲一些糖果或饼干。

因为村庄会有游客和联合国难民救助人员来村庄参观考察。所以,村庄里的孩子对我们的到来没有陌生或害怕,伸手主动要东西,甚至个别孩子跟在身后趁人不注意拉住背包掏里面的食品,这些举动有些突然和野蛮,瞬间把我们搞得有些恐慌。通过手势交流,告知他们这样不允许,大多数孩子还是比较听话的。

在和这些孩子们交流的过程中,发现有些小孩很聪明,他拉住我们主动拍照,并且教会我们如何做他喜欢的动作。拍照结束就会伸手要糖果或小费,懂得付出、回报和价值交换。

在这群黑小孩中,我看到一个小男孩,躲在一旁的树后,没有像其他孩子又是要又是抢的围着我们转,他带着渴望的眼神看着我们,他脸上羞涩的神情突然触动了我,顿时觉得现代文明在他身上有了体现。我随即将包里的几块巧克力送给了他,他看着我笑了,一口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显得更加明亮。随后他把巧克力给了他身后的母亲,母亲怀中还抱着一个很小的孩子。看着这个举动让我有些意外,不知这算不算中国人所说的“孝顺”。对这个小男孩,瞬间让我有了一种莫名心疼的感觉。我不自觉地伸手摸摸他的头,拉拉他的手,似乎这样我的内心会有一丝安宁。

假如他没有生活在辛巴部落,假如他可以去上学,去接受教育,那么他的人生将是另一种境况。

唉,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祈求来世他可以成为一个幸福的孩子吧。

在和这些孩子们接触过程中,突然发现黑人的皮肤极其细腻柔滑,刚开始我以为只有儿童是这样的皮肤,后来在导游那里了解到,黑人无论年龄大小,皮肤都是柔滑细腻的,即使是几十岁的老人,皮肤也是如此。这让我有些惊讶和诧异。

自以为是、带着偏见以肤色为标准界定好坏的认知,让我内心有些惭愧,我狭隘了。

随后,导游说了一句很感慨的话,“老天其实很公平,给了白人漂亮的脸就不能给他们更美的皮肤。众所周知,所有人种,皮肤最粗糙的是白人。既然不能给黑人一张美丽的脸,就要补偿他一身最美好的皮肤。”

上帝造人一定是公平的,所有的美好愿望不可集一身,天时万物不可占尽。有时候缺憾也是一种很独特的美,学会接受不完美,才能感受生命中的美好。

作为人类,无论肤色是黄白黑棕,站在上帝面前都是平等的。

在村庄里,一群辛巴女人为欢迎我们的到来,高兴地打着节拍、唱着歌谣,为我们跳起了欢快的激情热舞。我们将带的糖果和零食分送给她们,表示感谢。

在现代文明的今天,虽然她们依然裸露着上身,依然用红泥涂抹着身体和头发,作为一个原生态民族,这可能是她们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无法抛弃的审美。不要用文明标尺来衡量她们。

辛巴人的村落渐行渐远,终于在非洲大地上理解了现代与原始的碰撞,简单与奢华的相遇,平等与尊重的权利,生命与自然的相依。

谢谢你纳米比亚,是你让我了解走近了非洲大陆。

王 颖,1977年入伍,1979年随军参战,曾任武警总医院护理部总护士长,有作品发表于《北京晨报》《中国妇女》《人民武警报》《中国武警》《橄榄绿》《解放军文艺》等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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