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白色大楼》第七章:“顺着石头顺着醋——”||王新兰专辑(78)

河南文苑

2024-07-15 09:56

白色大楼第七章 “顺着石头顺着醋——”

作者 王新兰

在我卖凉皮接近尾声时,打算改成卖葡萄,我看到路过的马路边有卖葡萄应该比我的生意好。我开始有了想法,这一天我寻思自己卖凉皮的生意不好做,卖葡萄还可在城里摆摊不用游村了。自己早买了四条腿儿的大红伞等用时自然需要石头压住伞脚,不妨卖凉皮回去的路上拣上几个石头捎回去。在我回去的马路边就看见不少的石头被丢弃在那路边的河半坡,我得找个搬得动和样子好看一点的石头带回去。结果都是很丑的石头,就这么相不中就慢慢都过去了。

自己也不想返回去挑拣一下差不多的,因为午后大热的天,路上除去过往的车辆几乎没人。快到一个村子的附近,石头越来越少只好将就地看还有没有?还是看到了一个,再不拣说不定就没有了。再说过去这个村子就是我曾经生活过的村子,好多人都认识我,总不能让人家看着了说我连个破石头都拣回来吧?想到此就看到马路旁边的河半坡上有个石头,样子不是很理想。石头上净是满满的被风雨剥蚀的小坑小凹,已经没机会了就是它了。

我停下了三轮电车,虽然我每天经风雨,可力气并不大。努了努才弄到三轮最低的脚踩的地方上,这下就要回家了。身边有车辆驶过,感觉他们都认识我。他们都注意看我弄了个石头,我不由得显出不好意思的情绪。我知道我的趣闻都很关心,这下又有拣石头的趣闻了。我就红着脸感觉过路车也都知道似的,有的还探出头来,我这样带着个石头觉得很别扭。我还想再拣一个,算了放弃了。

就这么在我要带着丑石头回家时,好像在远处的田边有人看见了我抱起石头放到了车的脚踩的地方,就远远地赶了过来。我赶快上了三轮电车缓缓开动。只听一个声音远远传来:“顺着石头顺着醋——”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人就到了附近,感觉他就在马路那边的河畔,用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我。我不好意思装作没看见,也确实朝那个方向扭了头,什么也没看到。自己把心情平静了下来集中精力开车儿。

身后还是尾随着那个声音:“顺着石头顺着醋——”我听了就知道与自己拾到的石头有关,难道被遗弃的石头也不让拣?醋又是什么意思?我调凉皮离不开醋,这不等于在告诉谁是我捡走的石头么?这被废弃的东西本来还嫌丢人拣了这个破石头,怎么就成了偷了人家似的?人家还点出了我的行踪。回来好像也有人关心我都带回来什么?好像人们也看到了我这个被带回来的石头,没有人显出大惊小怪的样子,这一天是2013年的8月11日。

这天的天气异常高温,回到家热的把坐垫上的携带预防天气变化的衣物全清理了下来。就在下午的三点来钟,因为还剩有两斤的擀面皮和两斤的凉皮,需要出去到附近的村子转一转。因为天气很炎热我穿的衣服也很少,选择了西北方向我来到了小王庄村。也怪次次来这个村不是下雨就是阴的很重,村小买凉皮的也少,我犹豫了一会儿。我想今天这么好的太阳,不会再有那种天气的,再往西走越来越没有信心。

就这么还没有决定呢一打把就进去了,进到村子没有见到人,眼看天空突变一股黑云从西向东边压过来。我见势不妙赶快调转车头,来到就在二环边下面新修的短街上。这是南北走向可以借助建筑屋挡一下从西边刮过来的狂风。已经看到了二环路上狂风大作携带着扬沙飞尘聚成雾浪迅疾向东卷去。我来不及收起大伞,也正好利用遮挡一下暴风,结果车身摇摇晃晃就要被掀翻,我强力地拽着显得很不够力气。

这才想起需要穿衣服,可车上平日备用的衣物都被我拿掉了。温度急剧地下降,大伞已经变形反了过来向上弓着。在风变得小点的时候我找人帮忙,找到两个男士人家也扳不过来,在我的同意下弄坏了一个伞的关节,才算收拢起来至少好携带一点。为表示感谢我在食品袋儿里装些擀面皮送给人家。男的有事出去了留下妇女和孩子,我坚决给人家留下了。碰巧有买凉皮的就跟人家来到居民区,雨已经下了起来。

电子秤也不显示了就这马马虎虎给人家全调了,只收取人家五元钱。也正好在人家大门下躲了雨,眼看雨没有停的意思,在雨变得小一点的时候,只好驱车回家。开车儿到二环路上冷空气袭来,我赶忙用坏了的大伞围住腰和堵住前胸,在冷风细雨中回到了白色大楼。进了大门方感到安全时才听到滴答的雨声。这时已经停了电,我换掉湿衣服打着牙祭浑身颤抖。看到百十元买的大红伞弄坏了,修了好长时间无法修好最后以五元的价格卖给了收废品的了。

想想很是心疼,早知道这些要发生,就是牺牲掉四斤面皮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损失。深深的自责和心疼后悔和埋怨,因为不能猜测到大自然的气候变化。之后的一天夜里,正睡着觉半夜突然听到有个男士响亮的声音把我惊醒,就在我窗户边对着我说:“买凉皮不买?”我一惊,好像就在玻璃窗外有一双大眼睛看着我问,我没有敢回答。

自己的意识才完全醒过来想到自己就是卖凉皮的,干吗问我买不买?觉得问的奇怪。也明知道是诡异现象,这么高的声音大楼就我一人住在这里,那声音就像对面马路边的住户也能听到,就是不敢问,怕问了人家人家会说什么都没听见。我对自己没有回答感到庆幸和后怕,就怕猛不防意识没有反应过来给了回答。只听那人喊着:“顺着石头顺着醋——”向对面的马路上走去。感觉有很明亮的月光,就是这声音显得夜很静,才听得那么清晰。

也没有人问过我夜里的这种声音是否听到过?我就不理解一个丑石头能惹出这么大的麻烦?难道是要告诉这里的所谓人让都来买我的凉皮?我以后的凉皮生意会真的好起来?到了清晨我就走到这个石头的旁边,想把它扔了,又想到弄回来了就是自己的。我也觉得舍不得,暗暗祈求帮我发财致富吧。没有想到自己一祷告就有这么高的要求。看到它很不光滑,只见上面的沟槽很像一个人的影子被风雨雕琢而成。

让我想到穿古装的赵子龙,我出口就说:“哦,长山赵子龙呀。”也想赵子龙怎么会在石头上?就马上把目光移开不敢再看,怕转个角度又像别的什么人。我一边离开一边说:“哦,是大将,要吃很多呢,我可养活不起。”没有想到想拣个石头,竟然拣回个赵子龙。赵子龙是刘备帐下一员大将,一辈子没有打过败仗号称常胜将军。他没有出山之前就是山匪,我却没有听过关于赵子龙在长山的故事。

难道他百年后又回了长山成了山神?又觉得挺可怜的,随着石头下了山被弃置在路旁。觉得这位常胜将军可怜我愿意把他留下。这之后我又改成卖葡萄,时间不长又改成卖卤肉。在我写好“月”和“月之美丽”之后,这是一个半下午时分,我突然看到头上有月亮很清晰地挂在天空,月亮不太圆正好是一个人面部的轮廓。也很亮,我就好奇地望着月亮,慢慢看到是位绅士的面庞,面带着笑意望着西边的正前方。

我小声说:“不会吧,”月亮怎么会是个男人?感觉这个面相表情逼真就像人活着似的。他虽然面朝西,他的用意却在我身上让我看他。他是位绅士却不够洋气,他的神色很自信,他就是太年轻了。我还真的认真欣赏他,就像我们现实中的某个人到了月亮上面。他文气不俗衣着得体属于一种很有身份的人士,我看人家像企业家或者别的什么人才。

我因长时间看月亮感觉有点累,就回屋去了。回屋又觉得不甘心应该再出去看看,我重新走出来,月亮仍然是那位还年轻的绅士,就是不觉间又有一个老者的形象挤了过来,那男士有着很不高兴的表情退让到了后边。我又想这是两个男人,是父子?还是爷孙?这位老者是齐耳的短发,干脆直接看着我露出笑容。显得月亮就像一个小窗口,我也看到他俩的身后是一个风清气爽的世界。

有幅员辽阔的大地,好像还有人骑着电车急速驰过,一幅干净透明的景色。我看着那位老者就说了一句:“老家伙”我又回屋去了。还想看这奇怪的现象,又走了出来。结果看到月上的老者的表情笑容有些收敛,他对我显得不高兴,也显出眼睛是那么大。过一会儿不知为何他出现了惊恐的神色?好像来自他的正前方,一种威慑的力量让他有了害怕的表情。齐耳短发老头的面部干脆残缺在了月亮上。

就像被撞坏了的那样,只是表情显得很狰狞。那绅士在他的后面神情也显出被威慑到的感觉出现了一种表情上的变化。我有些可怜他们,说不清是什么样的心情回屋去了。等了一会儿我又出来了,想看看那月亮上老者残缺的脸庞是否还原?结果月亮已跑到南边很远的位置,月亮显出很淡的轮廓挂在天空上面。我仔细看已经是很普通的月亮了,就成了一个圆圈内有一些很不规则的碎影。

没有了让我一定要看下去的吸引力,也显露月亮在白天就是无光的。我也不后悔对月亮的想象的描写,已经告诉我那本就是一个窗口。月亮也是一个世界而且和我们的世界十分相似,只是当月亮很像一位无发的婆婆的时候,月亮才很有光华。说明到了月婆婆显现窗口时,月婆婆在夜里的慈祥温和袒露的那种清欲让月辉倾洒。那么每一个时间段会是谁的窗口?毕竟白天是看不到月亮的,也许白天月亮上是男性的窗口?

我住的大院没有大门,天气变冷的时候傍晚很冷清,天不黑就要闩屋门。我的电三轮常常夜里有人光顾,还能听到弄出的声响。我十分担心用的链锁不够粗,怕不能阻挡夜里贼的偷盗。我就在铁艺市场买了四条只有四个环扣的链环,粗的连我都害怕沉腾腾的,花了六十多元买了回来。还在旧货市场买了卖卤肉不用的粘有玻璃的铁架,和粗的铁链与电三轮链在一起,彻底断了偷车贼的念想。

窗户还没有订铁砂等订了铁砂,那些夜里偷我电源的人再也无法伸进手来插我的插座儿。就在这冷清的傍晚,还要早早闩门,我掂着脏水桶还需要到对面厕所倒掉脏水。在回来的时候,往南无意中扭头看到了一个人够搂着腰正在躲避我的视线,很急忙向东跑迅速钻进了什么地方无影了。按说天色还没有完全暗淡又离得这么远,没有必要这么的需要躲避我。我猜会是什么人呢?除非是大老鼠罗圈腿儿?如果是人那些旮旯是不可能让人消失和躲藏起来的。

过几天还是这种时候,光线更加暗了点,我看到隔壁小饭店的后门左侧,也就是离我的屋门并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白影。也为躲避我的视线,飘到我的铁架后面去了。铁架就放在我屋门的右边,像墙似的隔开了我们与小饭店的距离,那地方没有遮挡物,就是跟前长了棵杨树。我就走了过去并没有看到什么,心想难道钻到我的铁架下面了?显然不可能,铁架的腿儿只有六七公分高,别说是个大人就是孩子都无法钻进去,看来真是个影子。

这白影身高不算高非常窈窕,飘忽着显得很美,但可以断定是位男性。我有点害怕地想这白影绝对不是罗圈腿儿,难道又是什么动物幻化的?我只有走回屋子紧张的神经才可以变得缓解一点。这座白色大楼还真就怪了,竟来些非人类的东西,毫无震慑力。在一次午睡时我突然醒来看到我的不远处站着一个女性,长得不像本地人那身材有点壮实。她显出很不高兴的神色看着我,我假装没有看到。

我坐在电脑前打字时,它又站在我的不远处看我打字。结果有一日它站到了高处,感觉有人也在监控里看我写作,那摆开书本的动作撞破了她的形象,它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已经不完整了,就像一个画被抹掉了该有的部分。从此它没有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这又不知道是啥幻化成的?说也怪,明明就在我的大柜上方,还有灯光的感觉,怎么会出现有监控里的人?

甚至还撞破了那女的形象。特别是这个监控,这是我自己这么叫监控的。因为我能看到都来了什么人,应该说这不叫监控,或者是别的什么科技。如果说“监控”里的人知道了我写的内容,才故意撞坏那女的化身的,可这“监控”并不在我的屋子里,是怎么做到故意撞坏她的?还让我看到了,真的不可思议。

我真解释不清楚都用了什么科技?但与那些大老鼠之类绝对无关系。我的屋门前有个小轧井,听说村委买有小抽水泵不见了。之后换成了住户的小水泵,人家也走了。我只好自己买了个小水泵,结果小水泵也被别人掂走了。我去找书记,书记说:“小泵在你门前,你没看好怪谁?”比如买来的铁锅台,在上面的圈子拿进来时无人动,一旦都放在了一起忘了收进来就丢了。

报案不能立案又无人管,村委大院看是很安全的地方其实很不安全。记得我在城里饺子馆上班时夜里下班回来半路上遇上了流氓,这是个年轻人瘦的中等个子,头上戴了顶老头的毛线帽子,他以问路的方式说话不像附近村子的人,我骑的还是自行车放慢了速度。当我听到他要求和我玩玩时,我赶快加速他一把抱住我的腰。我哇地高声大哭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松了手,照着我的后背给了我一拳。

因为车速不快还有点冲力,那一拳并没有多疼。我一边猛蹬自行车,一边大声哭喊。我希望有路过的人能听见,也害怕他追来。因为他身边放着一辆摩托车,结果一路连个人影都没有。我干嚎了一段路,等到看到村口的灯光时,才感到安全了。回去我就赶快找到书记汇报了此事,第二天我就找到了派出所汇报了此事。为的是这条路上夜里下班的女性能有安全感。特别人在受到不法侵犯时,看到谁都是救星。只有对另一种恐惧例外。。。。。。

完成于2024年7月10日

(请看下一章)

作者简介:王新兰,女,河南省博爱县人,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即开始创作发表作品,有多篇诗歌、散文等见于省市报刊,长期以来深耕不辍,还有六部长篇藏家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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