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产与金水河
国学大师钱穆曾论子 产的“天道远,人道迩”,他是把人之生前和其死后的问题看轻了,而更看重人之生命之实际过程中。换言之,即是更看重了人生论。而忽略了宇宙论。
“天道远,人道迩”。中国人爱讲人道,不爱讲天道。爱讲切近的,不爱讲渺远的。非切实有据,中国人宁愿存而不论,这是中国人传统的思想态度和思想方法。郑子产发表他对于讨论伯有鬼出现的一番话,正当孔子十七岁的青年时期,我们应该注意郑子产这番话对于此后孔子思想之影响。
“天道远,人道迩”,是说人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自然规律和社会规则的制约的,切不可违背自然规律或者社会规则,不然就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子产是经营一国的千古名相,他的故事在中国历史上,可以说从圣人孔子到学人到村夫不仅口口相传且有言之凿凿之记载。子产在郑国的政治、经济、军事、外交、法律等领域留下的身影,充分证明了他在治国治世的过程中具有先驱者的意义,丰富的历史文献又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活生生的文学形象。
子产为政期间流传的故事很多,其中的“铸刑鼎”、“不毁乡校”、“选贤任能”、“宽猛相济”等治国大略,彪炳青史,留传于今。被称之为“四善”。明代包裕的《公孙大夫庙》在颂子产诗中最为著名。诗曰:“当时豪杰事纵横,独有先贤治尚平。四善见称君子道,一宽无愧惠人名。”四善,即指子产执政的四项政绩:一改革田制;二作丘赋,即将军赋改由新土地主负担;三铸刑鼎,之前刑书是保密的,铸法于鼎,使人人知法守法。进行全民普法教育。四不毁乡校,广开言路。晋国大夫反对,致信子产,说,你把法律写到鼎上,都知道了,那可争论不休。子产复信:我这样做是用来挽救当前国家的。既然不能接受您的命令,又岂敢忘了您的恩惠?客气而又坚定地拒绝了晋大夫叔向的批评,坚持以法治国。所谓“一宽”,即子产的“唯有德者以宽服民,其次莫如猛”。
子产的封邑在郑州市管城回族区东大街,有东里路,东里剧院,金水河也是子产封地,就是说子产老家在郑州,户口也在,工作单位在新郑。
宋代修建的子产祠就在东大街。清诗人徐邦珍拜谒后题诗:“郑迹多沦没,犹存遗爱祠。”子产祠民国时期改为小学校,新中国成立后改为解放路第二小学。
子产临终前,对儿子说:我生不占民财,死不占民地,可把我埋葬在陉山顶上。又再三交代:死后丧事从简,不得动用国库之银举丧。
“郑相子产卒,郑人皆哭泣,悲之如亡亲戚。”(《史记》)老人们自捐金银“子产去我死乎?民将安归?”子产儿长跪不起,不受金银。老人们说,既然不收,我们将满车金银首饰倒在子产封地的河里吧。俗话说,肝胆照日月,江河流不息,就让子产的恩德和我们对他的怀念像河水一样,流芳百世吧!
郑州的金水河无名,叫小泥河,清末民初,人盼有勤政廉政子产再现,改小泥河为金水河,有故事传之弥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