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史——暴君孙皓(3)醉生梦死,暴虐成性
3.醉生梦死,暴虐成性
孙皓嗜酒,并且经常逼着公卿大臣们在一起酗酒,据《三国志·吴书·三嗣主传》记载:“初,皓每宴群臣,无不咸令沈醉。”孙皓每次宴请群臣,规定必须喝到沉醉不归的状态,然后安排人记录他们的酒后真言,“真言”所述之事触犯律条的,动之以刑。
另据《三国志·吴书·王楼贺韦华传》的《韦曜传》记载:“皓每飧宴,无不竟日,坐席无能否率以七升为限,虽不悉入口,皆浇灌取尽。……又于酒后使侍臣难折公卿,以嘲弄侵克,发摘私短以为欢。时有愆(qiān)过,或误犯皓讳,辄见收缚,至于诛戮。”孙皓每次召集大臣们宴饮,无不酗酒终日。在座者不论酒量大小,都以喝完七升为底线,反正连喝带洒必须把酒用完。孙皓还总是在酒后吩咐身边的侍臣百般刁难、嘲弄公卿大臣,以爆料隐私、揭人之短为乐。大臣们稍有过错或是犯了孙皓的忌讳,就会被当场抓捕甚至被杀掉。
有关孙皓和大臣酗酒的事,《三国志·吴书·王楼贺韦华传》的《王蕃传》中还有更令人瞠目结舌的记载——王蕃,博学多才,孤傲有威严,时任宫中常侍(皇帝的高级顾问)。甘露二年(公元266年),孙皓大宴群臣,王蕃也喝得伏案沉醉,但性格所致,不像其他人那样东倒西歪胡言乱语。孙皓怀疑他没好好喝,很不高兴,就拉他上车外出溜达一圈(一般饮酒过量禁不住风吹,酒劲儿就该上头了),没想到回来后还是“性有威严,行止自若”,于是“皓大怒,呵左右于殿下斩之。”一名朝廷高级官员,就因为被怀疑没好好喝酒,孙皓说斩就斩了,谁都劝不住。
孙皓对待朝中大臣残酷如此,对待后宫的嫔妃宫女的生命更如脚踩蚂蚁般轻视。还是在《三国志·吴书·三嗣主传》中,有这样一条惨不忍睹的记载:“后宫数千,而采择无已。又激水入宫,宫人有不合意者,辄杀流之。或剥人之面,或凿人之眼。”孙皓身为一国之君,派人在长江激流处引渠入宫再流回长江,等于给后宫凿了一条激流水道。孙皓对后宫的数千美女天天不重复地宠幸,碰到不合意的,就杀掉抛尸于激流中,有的被剥去脸皮,有的被凿了眼睛。